谢危和张遮也纳闷呢,实话实说,他们也搞不明白,明明姜雪宁和薛府并没有利益冲突,通州一行中,他和薛远也约好了不声张此事,怎么薛远当初不是答应了吗……
张遮虽搞不明白其中关窍,可他只看调查出来的结果,“这些就不是微臣所能查探的东西了。”
谢危也紧跟着补上一句,“听说太后娘娘有意在伴读中遴选一女子作为临淄王妃,姜家有二女皆是伴读,若是名声有碍……”
谢危故意说话留一半,引人浮想联翩,虽说大家心照不宣地认定薛姝是太后娘娘内定的王妃,可还有皇帝这个变数,不是嘛?
“更何况,若是定国公实在冤枉,可你兴武卫的百户也不是籍籍无名之人,能以国公的名义,使唤得了他的,怕是府上的薛大姑娘……”
沈琅听了也暗道,难道真是这个薛姝干的?她平时也不像个无脑之人啊?真是奇怪……
薛远在朝堂之上被谢危和张遮的话气的脸红脖子粗,颤抖的手指着谢危,“你!你!你!”
薛远似是被气急了,“你你你”个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若是旁人还真要以为他气短,可谢危却敏锐的察觉了一丝不对劲。
果不其然,薛远这个老匹夫直接声泪俱下地向皇帝跪下,诉说着一切事情的原委。
“陛下!您可要给老臣做主啊!好你个谢危!亏老夫一心替你遮掩,没想到你却步步紧逼,竟将这样的脏水泼到了我可怜的女儿身上!这一切,明明都是谢危的自导自演!”
“什么!”沈琅震惊地自己喊了出来,朝堂一片哗然,窃窃私语良久。
“薛国公,到底发生了什么?速速说来!”
“是!陛下!前些日子,臣无意中发现兴武卫的百户——周寅之鬼鬼祟祟地意图窃取兴武卫机密,臣当晚拿下,人赃并获,此人承认是受谢危的指使!如今谢危圣眷正浓,臣不欲与之为敌,加上没有发生严重的损失,就放了周寅之,打算过些日子寻个由头将他调离兴武卫。本来臣不觉得有什么,直到今日,臣才得知原来这是一场针对我薛远的计谋!”
“可谢危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薛远冷哼一声,“谢危和勾结反贼的燕家关系匪浅,那天燕临冠礼,正是谢危为其行的冠礼,臣为国为民,忠心耿耿地办事宣旨,燕家流放,可不是遭了他的眼!”
为国为民?忠心耿耿?沈琅和诸位大臣都匪夷所思地看了薛远一眼,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啧啧啧……怪不得人家能封侯拜相呢……
谢危哪里不知道是被薛远设局套了进来,他看着沈琅若有所思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赶忙跪了下来 ,“这一切不过是定国公的揣测罢了!”
薛远当然知道这没凭没据的话不过是揣测,可他又没指望当场罢了谢危的官,挑拨君臣的关系,还是可以的嘛。
“难道谢大人攀污臣和臣的女儿时,说的那些话不是揣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