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生怕谢危等人不够生气,又添了一把火。
“更何况,说句不中听的话,京师中穿的浩浩荡荡的流言,何尝不是姜雪宁立身不正的结果,那些事,我看可没一条是冤枉了她!”
谢危怎么可能容忍得了薛远如此作践他心里的人,没想到张遮居然也同时出了声,“住口!”
这倒是正中薛远的下怀,讽刺地嘲弄道,“看来就连谢大人和张大人也是她的裙下之人呐!”
突然,薛远突然想到了什么,特意点了姚尚书一句,“可怜你姚大人清风朗月,到现在还认为退婚是你们姚家的不是,殊不知人家那是早已心有所属,还要拉踩你们家的门风呢!”
张遮自认光明磊落,与姚惜退亲一事与姜雪宁有何干系,当即站出来反驳,“定国公慎言!我与姚家的亲事与姜姑娘有何干系!”
薛远冷哼一声,“没关系?若你压根对姚家,对姚姑娘无意,当初为何又要同意与姚家的婚事?若你与姜雪宁并无私情,你一个刑部侍郎,拿着朝堂的俸禄,为何巴巴地替姜雪宁调查这些闺女的风流韵事!”
“亲事是母亲替我定下的,我如何反对!姜姑娘算是受我拖累,我帮一把又有何不可!”
“既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张遮自诩孝子,为何后来又想法子退亲!既是受你拖累,你又说说这姜雪宁是如何与你同时落入乱党手中!”
“我……我……”
张遮呐呐地开不了口,自己与姜雪宁有情,蛛丝马迹之间人人皆可窥见,又岂是自己不认就是无情,只是母亲的死,注定他们是有缘无分了,如今,我却连默默守护她这件事都做不到吗……
沈琅见事情越闹越大,竟要扯出自己家的积怨来了,连忙叫停。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本就是男女之间的风流韵事,哪里值得拿在朝堂上来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也是人之常情嘛。谢危,张遮,这次朕就小惩大诫,罚你们二人三个月月俸。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拿这些小事放到朝堂之上了!”
“退朝。”
各个大臣鱼贯而出,薛远打了个胜仗,又把这些日子在这几个人身上受得窝囊气发泄出来不可谓是不得意。
谢危满脸铁青,今日之事,是他技不如人了,薛远能称霸朝堂这么久,不是没有他的道理。
“谢大人,等等。皇上请您去尚书房一聚。”
尚书房内。
谢危进了尚书房行礼,皇帝却给了他一个下马威,迟迟没有叫起。
今日之事,到底还是让沈琅心存不满了。可沈琅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如坠冰山。
“谢危,燕家军的印信还是交还于朕吧!”
谢危身上冒出来一股股的冷汗,薛远的话还是让沈琅起了疑心。
可他又能怎么办呢?为了尽快重获沈琅的信任,只能恭顺地将令牌交了上去。
薛府。
薛远满面春风地回到薛府,今日他倒是快意地很,哪怕面对薛定非的处处挑衅,也能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