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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云之羽之编外人

刚从商宫回来已是深夜,我还在捣药渣,瞅见门外逼近的身影,眉心一跳, “角公子怎么来了?”

宫尚角眉间冷肃,眸子沾染了风尘味,“我来看看你。”

我顿时有些诧异,这是宫尚角第一次和从前的模样有些重合,“劳烦角公子叨念了。”

“月长老已故多日,想着你现在是一个人……”宫尚角难得对我面露怜意,他看着我,嘴角浅浅上扬,“那时你刚来宫门,是月长老力排众议坚持要留你,还好你不负他望能为宫门做了贡献。”

听着熟悉的声音,这些话是我出了宫外日日夜夜所期许的。我不由得鼻子一酸表情动容,努力忍着自己眼眶要涌出的泪水。

他看见我的委屈,表情微变,“那些年你或许会怨恨我?”

我内心一点波澜,我不敢直视且回避他直白又滚烫的视线,“不怨恨,从一开始我就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只是一个下人。本就不该和角公子您搭上关系。为宫门生,为宫门死,是我的宿命。”

“那为何一直躲着我。”宫尚角沉下眸,靠近我一步,“不怨,但在气我?”

我哽住了,良久,“不可以吗?角公子莫忘了是你给我承诺会护我一辈子可转眼又把我送出宫门,在我无数次陷入危险之时心里还在期许你能来我身边救我,可是没有,你始终都没有来……”我还是想起那段痛苦的时日,那些堆积的委屈心碎都聚在一起崩塌,眼眶泛红,眼角的泪却止也止不住。

若是旁人看去了这场面,会觉得她苏蔺娇弱怜人,不免让人心有动容。

可宫尚角是什么人,薄情又冷漠。

只有面对宫尚角我无法做到心平气和,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这只会让自己更加陷入那些回忆中。

我正要请他离开。

宫尚角忽的发出笑声,眼睛不再看向我,“你还是和从前那般执拗。所以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手段?接近宫远徵。”

他的话刺耳,令我皱起眉,“角公子怕是误会了。我接近他只是心之所向,没有其他目的。”

“你的事我都已听说,所以你的决定是我还是宫子羽?还是说你另有打算。”他眉眼凌厉,眯起眼冷冷的盯着我。

我说:“就是如角公子所想。”

宫尚角瞬间额上青筋暴起,他忍耐着自己的脾气,压着声音咬牙切齿,“你可真敢想啊,他可还没到弱冠之年!”

“所以我愿意等,等他成年之时。”

“那宫远徵也如你心意一样吗?”

我眼神坚韧,声音却暴露自己的不确信,“他会喜欢我的。”

宫尚角就这么看着我,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脸色不算和善。

忽然我的手上突然被一股温热紧紧裹住,抬眼看去是宫尚角握住我的手,很用力。

他的手掌温热、宽大,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是在向我示意什么吗?还是在跟我服软呢?

说不惊讶那是假的,我很意外,

可当我在他面前揭开我内心深刻的伤痕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要放下了,放下这段只有我自己感受到的一份情。

竹林深处有一身影若即若现,不过,只是出现了一瞬又消失了。

我先是没有抗拒,因为放下的前提应该是原谅。若我没有原谅他,又怎么会真真切切的坦然面对他,又怎么会接受另外一个人。

宫尚角表情终于有了缓和笑意,这时我轻轻推开他,向后退了几步,现在表情满是生疏。

“夜已深了,角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旁人看去误会了。”

一向聪明绝顶的宫尚角此时居然露出了迟钝的神情。

我又说:“今夜过后,角公子与我并无其他关系。我不会做出逾矩的举动,公子也要视我为普通下人一般。”

他的眼眸深邃,一闪而过的冷黯。最后一声叹气,只是淡淡留下了句,“我会找出真凶,为月长老报仇。”

……

宫尚角走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医馆外面站着,一直站着,萧瑟冷寂的背影。

比这还要刺骨的冬夜也是不在少数,可今夜却让他难以忍受。

他这般如此,我又怎么睡得着觉呢?我开一点缝隙趴在离窗台近的一角,偷偷凝视他身形高大却充满寒霜的背影。

再次醒来时,已不见他踪影。

今日突逢大雪,我没有出门一直待在医馆里。

每到这种潮湿冰冷的天气,我的后腰都会疼痛难耐。若不是之前发生那种事,也不会如此。

我找到一个木质的躺椅搬在外面,当然有遮挡的屋檐挡住了雪,即使外面寒冷,但是光亮很清晰。

在屋内木柜里找到自己的针灸的银针,身上好多处地方都扎满了银针,手法再转一转,那感觉酸涩还有点痛。

直到半个时辰后,我拿下银针放回布包里。

这漫天大雪愈下愈烈,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我想着干脆今日别出了门就待在这医馆里,好好休息吧。

拿出宫紫商大小姐以前强行塞给我的画本子,我躺在躺椅上悠哉悠哉,这画本子打发时间是足够了,看了足足好几个时辰连午膳时间都忘了。

看的时间久了,眼睛有些乏了。昨晚迟迟无法入睡现在又感觉到了困意。

苏蔺的眼皮慢慢合上,意识逐渐模糊。

这时从远方走来一个身影,一步一个清脆好听的响声,是铃铛发出的声音。

欣长身影的少年慢慢走向苏蔺,看着落雪飘到她的身上发丝上,少年眉头紧蹙原本就不太愉悦的心情,看着更是冷锐狠鸷。

他微微弯身,轻轻横抱苏蔺。我的头,无力的靠在他的胸膛上。

可能是突然的温热,我的眼睫动了动,伸手下意识的抱住了这个温暖。

宫远徵一僵,耳廓瞬红,愣是缓了一下。

他继续往屋内走,把我放在床榻上,盖上被褥,深深且无奈的看了我两眼,转身就要离去。

“怎么这么走了?”

我早就醒了,睁开眼睛。

宫远徵一顿,脸上表情依旧冷酷,听见我的声音,他没有转过身来。“干嘛?”

宫远徵的话不由让我语塞,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脑子一热随口便说了一句,“月长老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幽暗的眼眸垂斜看我,“正在调查。”

“你哥还是执刃啊?”

宫子羽的能力,我还是有些心知肚明的。

“宫子羽要重新回后山试炼。”他语气变得冷硬。

我瞬间他态度怎么回事了明白了,以他对宫子羽的厌恶恐怕是在气这个。

一旦从后山回来,试炼要么成功要么失败,宫门从未有一条可以终止试炼的规矩,而长老们为宫子羽破了规矩看来是明目张胆的要偏袒宫子羽,陷他们于不顾。

而我也算是宫子羽身边的人,对我有怨气也在所难免。

我扯了扯他的衣角,“你生气了?”

宫远徵情绪一下激昂,蹭的一下转过身,难掩怒气,“当然生气,我哥哪一样不如宫子羽,长老们还执意偏袒宫子羽,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我讨好似的弯唇,“生执刃气,就别生我气了,这事和我可没有关系。”

“那你呢,你怎么看这事?”宫远徵压低眉骨,阴恻恻的盯着我,“还是说,你也觉的执刃之位非宫子羽不可!”

正巧屋外的风吹进来了,带着雪花。又看我一眼后,宫远徵回头把门关住了。

我后脊发凉,谨慎的看他又看,迟缓的开口,“以能力来看,那肯定毋庸置疑是宫尚角,但以性格来看那就是宫子羽了。”

见宫远徵本来就要缓和的表情一下听了我后面的话后,瞬间变了,似有股“天崩地裂”之象。

我又抓紧添了几句解释,“毕竟宫子羽脾气好不在乎尊卑,即使是下人们做错了事也不会过多责罚,更重要的是宫门下人的名字宫子羽可以叫上个大概,在宫门中为奴还能拥有姓名的是多么让人心暖感动之事。”

“宫门中的上位者又有几个能做到,想必长老们也是看中了他这难能可贵的一点。”

宫远徵对此嗤之以鼻,“又不是要选举什么圣人,性格软弱又能力匮乏本就不适合在宫门生存,连个试炼都迟迟过不了还执刃呢!”

他越说越气,眼睛都要喷出火星子了。

眼见气氛不妙,我赶紧结束这个话题,“你…你怎么来我这了,都这么晚了。”

他眉一挑提高音量,说:“宫门医馆是属于我徵宫管辖,我去我的地方还要向你汇报?”那股子傲慢不羁,还满是不可一世的样子。

我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开起口来满是无奈,想着等他气消了吧,“徵公子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也明天再说吧。”

这个态度,这句话!!!宫远徵瞬间不高兴了,双手抱起胸哼道:“昨晚我哥和你聊了一宿也没见你赶他走,我这才来了一会儿你就不耐烦了?”

先是震惊他为何知道,后也很快接受了这个误会。我笑的很浅,却直达眼意,“要不不走了,陪陪我吧。”

他嘴角抽了一下,面无表情,“真是不害臊,什么话都说。”

说完,他神情倒是突然有些奇怪,怪异的瞪着我,不再过多滞留。

铃铛声由近到远,听见宫远徵逐渐走远的脚步声,我胸口有些堵得慌。

大概猜到,更惹他生气的原因了。

就那一次,还被撞见了。我略感无语,睡觉都在后悔不已。

月长老一事由宫尚角调查,而宫子羽又重新准备试炼,连和云为衫一起。

几日后云为衫偷偷潜入医馆配药,刚好被宫远徵逮个正着,还为此大打出手,若不是宫子羽及时出现,怕是要在那个小变态手里折了命去。

我到徵宫内院,一只手支着脸,“你在浇花?”

宫远徵专心注注,都不往我身上瞅一眼,“你眼神不好啊,看不出来吗?”

“你喜欢月桂?”

宫远徵斜眼瞥我,“怎么,不行?”

“我知道角公子喜欢月桂,但怎么也看不出来你也喜欢。”我撇嘴,垂眸打量着这面前已成型的月桂。

“你怎么知道我哥喜欢月桂?”他手中动作停了,小浇水壶放在一边忽的一下转过头来,瞪着眼睛盯着我。

我实话实说:“以前听角公子说起过。”

宫远徵对着我的方向侧身,长吸一口气大有要和我好好掰扯的势头,“你很了解我吗?我怎么就……”

见他要不止不休,我连忙道:“那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吗?”

他很干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傲慢的昂着脸,轻哼一声,“你问我我也不告诉你,这是个秘密。”

“若说月桂是月中之宝,那它就是人间之宝,比起稀有珍贵它更胜一筹。”

他问:“是什么?”

我唇齿红润,轻轻笑了,“徵公子我都说了是秘密了,怎么还问呢。”

宫远徵好不容易心情有些松弛,又被我气的哑口无言,若我不是个女子,早就被他教训好几次了。

他气哼,“爱说不说。”

我在徵宫用了膳,和宫远徵出去随便走走后便回了医馆。准确说是被他无情赶走的,说是晚上有什么重要的事,让我别烦他,那脸可别提多严肃了。

什么重要的事还非要晚上去,我猜肯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次日,就是第二天。

糟糕的是我今早起的很早,心里莫名不安烦躁,总感觉会发生什么。

突然想到昨日宫远徵说有要事要做,晚上去本就很奇怪,为了消除内心那隐隐的担忧,我直接去了徵宫,反正天天就去我已经习惯了。

也可以顺便蹭顿饭吃。

到了徵宫,那些下人说徵公子一夜未归。

我听到后更是担心,他人不在我也就没必要待在徵宫了,回去的路走的很慢。

角宫与徵宫相隔不远,我路过那处时停下脚步,猛然想起宫远徵可能跑来找角公子了也说不准,毕竟他那么粘着他哥哥。

在角宫外傻站着,想进去又不敢,想找个里面的人问问又迟迟不见人路过门外。

好不容易看到两位侍女,却被她们的谈话内容吸引。

“你看到没,徵公子受伤了!”

“什么?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看到徵公子身上有血,角公子正在给他包扎呢!”

她们走的很快,一会儿就听不到在说什么了,可我却更加着急害怕了,我不想宫远徵发生和月长老他们一样的遭遇。

角宫书房里。

宫尚角确实在为宫远徵包扎,弟弟一脸愤然,“区区一个绿玉侍卫怎会如此厉害!”

宫尚角沉声道:“看来得找人调查一下金繁。”

“公子……”侍卫在外面喊了一声。

宫尚角说:“进。”

“怎么了?”

“苏大夫在角宫外,好像有什么事一直不肯走。”

宫远徵听到苏蔺这个名字时明显激动了一瞬,后又立马看向他的哥哥。

宫尚角表情冷漠,“让她进来。”

“是。”

屋内,“那医案?”

“你先养伤,医案一事我们另想办法。”

宫远徵恨恨道:“该死的金繁!”

我正欲进来听见了这段对话,听见了宫远徵骂起了金繁,就预感到他受伤的缘故是为何了。

我莫名其妙的被叫了进来,莫名其妙的进了宫尚角的书房。不过看到了宫远徵比起心中疑惑反倒松了一口气。

看到他脸色依旧红润,身姿挺拔的样子大概也没什么事吧。

这一趟,值了。

宫尚角问:“有事吗?”

我一瞬间感到莫名其妙。不是你叫我进来的吗?我还以为是有事找我结果出来这个反问。

脑子转了一圈,明白了。

果然什么都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听闻徵公子受了伤,我便想来看看。”

宫远徵嘴角悄悄上扬,眉高眼低的瞬间得意起来,与刚刚那个样子完全是两副姿态。

榻上,宫尚角沉着眸直直看着我, “你觉得金繁是什么样的人?”

他这一问我更加确信了,宫远徵这伤怕是金繁伤的。

“勇而不莽,守矩而不刻板。”

我试探的询问,想通过这件事了解是否与我想的一样,“月长老的事调查的如何了?”

宫尚角脸上笑意,却只感到阴沉,“你怎么看?”

我是无所谓,就怕说多了什么反而惹得他不高兴,那我不就死定了。

“你尽管说,不会降罪于你。”

我确实有些犹豫,直到听到身旁宫远徵发出毫不掩饰的笑声,亦有嘲弄。

“从一开始这件事就很奇怪。”

宫尚角来了兴趣,“怎么说?”

“从那些新娘进入宫门之后,宫门就一日未消停过。”我又说:“先是老执刃遇害后月长老也是,都是无锋细作所为。”

“一开始我也是认为是那些新娘中潜伏的细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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