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珩忘记了当时的自己是什么反应,她至今记忆犹新的是,伍畔笛贴上来的那一刻,鼻尖萦绕的冷淡香气。
还有那个寒冷的夜里,她的手被对方握住时的温度,很暖很暖。
回忆到此结束,凌珩拆开一包长相精致的小蛋糕,递给旁边的人,
凌珩(少年时)“尝尝,这个很好吃。”
伍畔笛掰下一小块蛋糕送入口腔,舌尖瞬间蔓开一抹软糯香甜,她吃相优雅地嚼了几口咽下,勾了勾唇:
伍畔笛(少年时)“嗯,确实好吃。”
凌珩(少年时)“喝水吗?”
凌珩说着也没等她回答,拿了一只干净的杯子,去饮水机下面接了一杯温度正好的水。
凌珩(少年时)“温的。”
伍畔笛(少年时)“谢谢。”
凌珩(少年时)“不客气。”
然后她又打开冰箱门,从冷藏层拿出一支雪糕,刚合上就听到伍畔笛出声提醒:
伍畔笛(少年时)“小珩,你这几天是生理期吧?生理期尽量不要吃冰的食物。”
凌珩愣住,不得不为对方的细心而惊叹。
初二下学期时伍畔笛来了初潮,而她却一直到初三快毕业才来,凌珩曾对伍畔笛说过,你要记好自己的生理期。她相信对方那么细心的一个人,一定会记得很清楚。
而凌珩自己有了例假后,反而从未好好记过每次大姨妈造访的日期,因为每个月时间经常不太固定,她索性随它去了。
倒是没想到,伍畔笛居然替她记住了连她本人都不上心的生理期。
凌珩自己都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精准猜出的。她心虚了一下,还是没把雪糕放回去,重新在伍畔笛旁边坐下,抿了抿唇,轻笑着说:
凌珩(少年时)“我又不痛,偶尔吃一点没事的。”
谁料,伍畔笛皱了下眉,一脸不赞同地开口:
伍畔笛(少年时)“那也不行,生理期本就不能着凉,不能进食冷饮。即便你没有不舒服,也不可以任性,不然容易生病。”
凌珩到底是没能吃成雪糕,灰溜溜地放了回去,在伍畔笛的监督下喝了满满一杯红糖水,她喝得胃都半饱了,咬着唇可怜兮兮地道:
凌珩(少年时)“这下总行了吧?”
伍畔笛(少年时)“嗯。”
伍畔笛点头,抿嘴笑出声:
伍畔笛(少年时)“搞得好像我虐待了你似的。”
凌珩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凌珩(少年时)“我真没那么娇贵,别的女生生理期各种难受肚子疼,我完全没这些烦恼。”
伍畔笛(少年时)“我知道,很幸运。”
伍畔笛说着,忽然对她眨了一下单只眼睛,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伍畔笛(少年时)“我就是想关心你照顾你。”
凌珩的脸皮一下子烫了起来,她眼睛乱瞟,就是不敢看伍畔笛,她有些无语伦次地开口:
凌珩(少年时)“哦…你、不用这样的,等高考完就是成年人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伍畔笛(少年时)“我知道啊。”
伍畔笛笑得无奈,接着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目光瞄向对方红了的耳朵和半边脸,装作惊讶地问:
伍畔笛(少年时)“小珩,你是害羞了吗?”
凌珩面上的热气又深了一层,她忙捂着脸转过头去,只留给伍畔笛一个稍显单薄的后背。
夏季的衣服很薄,伍畔笛能清晰地看到对方T恤内勾勒出的内衣带子,明明是自己也有的东西,她却莫名心头一荡,连忙移开了视线。
伍畔笛(少年时)“咳,小珩我错了,不该逗你的。”
凌珩蓦然听到她主动道歉的话,一时受宠若惊到都忘记害羞了。
苍天,她跟伍畔笛做朋友的那几年,从来都是她凑到对方面前主动认错,如今竟然反过来了?
凌珩眼底的惊讶过于明显,伍畔笛却只觉得这人越看越可爱,忍不住上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很轻柔,几乎没用什么力道。
伍畔笛(少年时)“别生我的气,好吗?”
凌珩再一次震惊,有生之年竟然能够见到伍畔笛哄她,这是何等优越的待遇啊?
凌珩傻愣愣晕乎乎地点头,
凌珩(少年时)“我没有生气,你现在变得好温柔。”
伍畔笛(少年时)“嗯?难道我以前很暴躁吗?”
凌珩又迅速摇头:
凌珩(少年时)“那倒没有,你一直很温柔,只不过现在脾气更好了。”
伍畔笛(少年时)“噗嗤——”
伍畔笛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伍畔笛(少年时)“嘴真甜。”
凌珩又被她笑得不好意思起来。
在凌珩的父母回来之前,伍畔笛就告别了,她推辞掉对方留下吃饭的好意,弯着眼睛笑着和人说再见。
伍畔笛(少年时)“小珩,高考加油,祝你金榜题名、蟾宫折桂。”
凌珩(少年时)“不愧是文科生,成语张口就来。”
凌珩也不甘示弱,
凌珩(少年时)“你也是,高考加油,争取独占鳌头。”
两个女孩相视而笑,情谊在彼此心间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