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景把所知的事情都串联起来,再联系起,这些时日,在谢寒身上看到那一对,从不离身的铁制护腕,一切就通了,还仔细确认。
更深露重,缺月挂疏桐,屋内人深梦。
沈黎景腾一下直坐了起来,生了满身的汗,脸颊还有些红,眼中还有些迷蒙,粗喘着气,剧烈的摇头,用力抛却梦中的景象,自己还在脸上拍了两下,锦被下,起了生理反应:“……”
沈黎景叫了冷水自行去处理,穷尽办法使自己清醒,用力的想要抛却刚才梦中之事,而现实生理的反应使他节节败退。
梦中巫山一道同云雨,抛不去的画面让沈黎景呼吸紊乱,闭着双眼,身上起了一层薄汗,手上还是卖力气,过了一炷香还多的时间,才结束:“呼……呼……”
这场梦境的主人公是他最不该肖想的人物,可偏偏他就是这般离经叛道——谢寒。
这些时日里,关于谢寒的梦沈黎景做过无数次,像今日这种不该有的情形也有数次,在梦中无数次,心猿意马心跳失控。
过了许久才出了浴房,梦中那番景象沈黎景不敢再想,这觉是睡不得了。
沈黎景开了窗,看看天色,叹了口气:“……”
窗外湿气重 ,夜黑的浓重要下雨。
穿戴整齐提着佩剑,在院里练的剑,是一套基础的剑法,沈黎景文武在同辈之中是佼佼者,今日的剑躁的很,差点毁了院儿中的树景。
一套剑法练到了天明,一出门撞上了谢寒,现在沈黎景都没法直视谢寒那张脸:“……”
谢寒看到沈黎景眼下的乌青,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昨晚没睡好?还是做贼去了。”
沈黎景目光有意识躲避,他保持沉默,没有回答,也没法回答。
总不能说,昨夜做有关你的春梦,睡不着吧?!
太荒谬了!!!
沈黎景没有答,谢寒也不深究,沈黎景有意躲避的眼神谢寒不是没有看到,只是有些奇怪,前几日这个人那个目光,恨不得烙死在自己身上,怎么今日反倒还躲了起来呢?
这人还真是捉摸不透。
用过早膳,沈黎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有两个时辰,不允许任何人进出,沈黎景用了这两个时辰做了一个决定。
沈黎景把装好的信封,揣到了怀里,这是小景王爷这几日修了又修改了又改的情书,还没找的时候送 出去。
沈黎景摸着怀里的那封情书,笑容深深,心里有一股热流涌进。
即便这三个时辰,那沈黎景也不草率,心动喜欢这种事,与他而言不过是一眼,他沈黎景想要便要最好的;如果不喜欢,那便注定不喜欢,即使三年三十年,也强求不得。
“谢寒。”
“谢祈欢。”
这个名字他不在压着心底,连着唤了好几次,唤着他的第二份心跳。
平复了许久的心事,把嘴角压了下去,踏出了书房,心情愉悦,削弱了几分疲态。
沈黎景去了谢寒的院子,又站在人家窗户下看了许久。
谢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