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未来几天,谢寒和倾言,得到了新的情报,盘算着新的计划,几日都没有出府,这景王也是奇怪的很,几乎日日往这里跑,理由千奇百怪,有时还牵强的很,甚至在这儿留下来用膳,还有意无意的跟着谢寒,谢寒从一开始的奇怪,到后来的不耐烦,几天下来已经习惯了。
谢寒今日出了门,还勒令任何人不许跟着,都不知道他去哪。
倾言知道,也不跟着,也不与旁人说,这是他们二人之间多年以来的默契。
沈黎景今日又来了院子里,倾言躺在院中摇椅里,晒着太阳,余光扫过刚刚进来的沈黎景,已经习惯了懒得动,懒洋洋地:“阿肆不在, 王爷今日来早了。”
沈黎景却不停步,行至倾言跟前,礼貌地说:“今日在下前来,是来寻言公子的,有一事不明,还望言公子,为在下解答一二。”
倾言一下就来了精神,从椅子上坐起来:“有什么非要避着阿肆问呢?小王爷问吧,除了阿肆的去处,其他的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黎景问:“谢寒是不是曾经经历过什么?”
倾言对于沈黎景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沈黎景一眼:“你……?”
沈黎景为倾言解惑,想到那日意外看到的景象,几日过去,还是心有余悸,这是他第一次,在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身上体会到“心痛”二字:“起初,我甚至对你们二人的关系有所怀疑,他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你为何对他如此紧张,直至那日……我在角落里看到他,实不相瞒,他那日所做之事,我至今心有余悸,然,他这似是心病造成,若非旧时刻骨之事,经年郁积而成,以他如今之心性,定当不会做出此事。”
沈黎景这番言语,倾言颇为佩服这个人:“小王爷好眼力,不过这般用心,也不是寻常人之情能做到的罢?”
沈黎景很明白倾言问的是什么意思,沈黎景既来到此处,把此言问出口,便无法再隐瞒,无论旁人如何看待。
沈黎景回答的坦然:“是。”
沈黎景人生二十载,才明白书中所言——“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倾言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未曾想到,这人竟然把这种事,承认的如此坦然,还真的不知道真的傻,还是天真的脑子缺根筋。
随即笑了起来,或许真的像这种“奇怪”的人,才能在他那师弟心里留下一点痕迹和牵挂。
虽是不知景王这人到底是怎样的,但能有这份坦然的勇气,值得倾言敬佩:“王爷好勇气,在下佩服!”
倾言既然答应了沈黎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己所知道的,尽数告知,揭开了一层又一层血淋淋的真相,还有一些可能是他不知晓的。
把所有事全盘托出,最后倾言叮嘱沈黎景:“阿肆这是心病,小王爷若是有心思,还请把握这分寸,不然,不然王爷这人身安全在下可无法保证。”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