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守卫形同虚设,四方之魍开路,很快就来到了宫门后山。
阮软全程没有看到姐姐,被万俟哀提着,用轻功来到后山。
先是到了雪宫,可此地早就空无一人,万俟哀:“跑了?”
阮软:“既然跑了,就不要去追了,我们去找姐姐吧。”
万俟哀突然歪了歪头,朝一个方向追了过去。
雪宫去月宫的路上,阮软被万俟哀放下了,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知道你胆子小,我去杀人,有事叫我。”说完一下子就不见了。
阮软:“······”
她以为自己能阻止万俟哀,万万没想到,竟然被他放在这里了。
提起裙摆,阮软连忙去追他,可是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个方向。
阮软漫无目的的走在后山,许久之后,听到了打斗的声音,连忙加快脚步,就看到雪公子被万俟哀用飞镰刺死,而雪重子也满身血迹。
万俟哀看到了阮软,对她挑了挑眉,好像再说,看他多厉害。
阮软:“不要!”她只来得及说这一句,就看见雪公子倒地。
而雪重子突然使出鬼魅的身法,趁着万俟哀大意,一刀刺穿他的腹部,然后也力竭倒地。
雪重子和万俟哀的武功不相上下,但雪公子修炼少杀伐,而万俟哀修炼的都是杀人术,雪公子的死,让他扎住机会,杀了万俟哀。
阮软跑过去,蹲在万俟哀面前,颤抖着手捂住他的伤口。
她眼泪止不住道:“万俟哀······”
万俟哀嘴角流出血迹,他擦了擦:“我要死了。”
明明要死了,他嘴里却无悲伤,好像这只是什么平常的事情。
阮软知道一切无法挽回,擦了擦眼泪,露出一个笑,他最喜欢笑着的年画娃娃。
她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万俟哀也笑了:“我第一次见你,本来是想杀疯婆子的,却看到你催她买糖葫芦······那么可爱,像个年画娃娃,看上一眼就能把心融化了。”
“后来你被抢回去,我找了很多和你一样大的,可她们都没你可爱,我就都丢河里了,我还是最喜爱你的。”
阮软连哭都忘了,情绪不上不下,难受极了,半响她道:“丢河里······是淹死了吗?”
万俟哀点头,皱眉又吐出一口血。
阮软:“罢了,你本就是这样的人,你要死了,我都不知道难过还是开心。”
万俟哀抓着她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条手串,放在阮软手心:“当然要难过,我不在了,没人这样你对你。”
“还有,你就留在宫门吧,我觉得无锋肯定要输了,你别找你姐姐了,她迟早要掐死你。”
万俟哀闭上眼睛,没了气息。
阮软愣愣张开手心,一条冰丝编织的手链。
上面挂着许多的白玉小月牙,月牙的形状奇怪,编制的也有些凌乱,一看就是万俟哀亲手做的。
万俟哀对她,一向亲历亲为,什么都自己做。
他那么坏,为何又要对她那么好?
阮软流着泪,止也止不住,去扶起旁边的雪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