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被万俟哀拉到院子里,双腿弯曲蹲马步。
刚开始还做做样子,没几分钟,阮软就直着站了,就算他瞪她也不好使了。
万俟哀决定换一种思路:“只要你好好练功,我就把我的飞镰给你一个。”
阮软摇头,一屁股坐在地上。
万俟哀感到头疼,他小时候,兵器和武功都是拿命抢来的,哪像她,送给她他还不要。
万俟哀:“那你要如何?好好练功,变得强大不好吗?”
他昨日想了一宿,对她好,就是让她强大,以后想杀谁就杀谁,想要什么就抢过来,那里都能去,谁也胁迫不了。
阮软如今也不是很怕他了,想来,只要她长得像年画娃娃一样好看,她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
阮软摸了摸肚子:“我有身孕了,不能这样折腾,要等到孩子生下来了,才能学武功的。”
万俟哀花了好长时间才消化她的话,忧愁极了。
一个年画娃娃就不好养,现在年华娃娃又要生小的年画娃娃了。
他试探道:“能不能不生,你一个就已经很不好养了。”
阮软捂着肚子:“不行!”
“你要是不养,我就去找姐姐,或者我自己养就是了。”
万俟哀断然拒绝,不久是多养一个,也不是多大的事。
年画娃娃只能是他的,谁也不许抢走,司徒红也不行。
万俟哀勤勤恳恳准备小孩子的东西。
还牵了头不知道谁家的奶羊,拴在院子里,说要给小年画娃娃挤奶喝。
万俟哀养阮软,越养越上头,每时每刻都恨不得盯着阮软,什么都替她做,阮软都被养成了废人。
夜里,烛火闪烁,阮软睡在外侧,拦住了要上床的万俟哀。
阮软:“今日你还没洗澡了。”
万俟哀无奈道:“我昨日已经洗过了,你快让我上去。”
阮软纠正道:“每天都要洗,就像吃饭一样,昨天吃了,今天就不用吃了吗?”
万俟哀狡辩:“我可以,但你不行,每天都要吃,所以洗澡也是一样的。”
阮软控诉盯着他。
她对西方之魍的恐惧,早就已经破碎了,在她眼里,万俟哀就是一个,把她当宠物养,还不讲卫生的怪人。
万俟哀抵不住阮软的眼神,只得不情不愿的去洗澡了。
洗完澡躺上床,把阮软抱进怀里,舒舒服服睡觉。
阮软被他抱着,也都习惯了,他是真的单纯抱着,就跟她抱着布娃娃睡觉一样。
兴致勃勃的养阮软,万俟哀连四方之魍的聚会都缺席,等到攻打宫门的前一天,才想起来,明日就是最后一天了。
他安排阮软:“你就在这等着,等我从宫门回来,我们就一起回西方去。”
阮软咬着唇:“你们要攻打宫门了吗?”
万俟哀:“对啊,不就是为这个才来的。”
阮软祈求看着他:“能不能不去,姐姐也不去,不要和宫门的人打?”
万俟哀舌头顶了顶腮帮子,这年画娃娃越来越不好搞了,怎么什么都爱管,又舍不得凶她。
他只得道:“说好了的,四方之魍都去,我不去的话,魉会事后算账的,你姐姐也是。”
阮软:“真的吗?”
万俟哀毫不心虚的撒谎:“真的。”
阮软擦了擦眼泪:“那我也要去!”
万俟哀手麻了,他想收拾她,但她怀着崽崽。
“你三脚猫功夫,去了也是拖后腿,还是在这等着吧。”
阮软转头就走。
万俟哀没反应过来:“你去哪?”
阮软:“我去找姐姐,她一定会带着我的。”
万俟哀咬咬牙:“站住,我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