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哥哥愿意亲近我……想到这宫远徵不免有些落寞,闭上眼,勉强睡着了。
过了几日,云为衫这边也已拿到了极寒之毒,天刚蒙蒙亮,金繁与宫紫商就一同送宫子羽前往后山试炼。
而另一边,雾姬夫人的房内传出一声响动。是宫远徵,他在房内寻找关于宫子羽身世的医案。宫远徵不停翻找,直到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立即拉开门出去,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金繁。”
话音刚落,金繁的刀便拔了出来,接着一阵阵打斗声响满院内,二人过招,步步声风,招招致命。突然医案从宫远徵怀中掉出,二人都争相去夺,一人拿抢到一边,一时失了力,将医案撕成了两半,二人各执一半。宫远徵的武功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此刻,金繁的招式反而更加凌厉,将逼得宫远徵连连后退,他竟然,完全压制住了宫远徵!就在宫远徵倒地时,金繁一拳往下,刚要碰到宫远徵。
“景苏!”
一只手迅速往这边疾驰而来,将金繁要落下的手,直直的打了回去。
“裴姑娘,你怎么在这。”金繁嘴上问的是阿扶,但眼睛看的却是刚刚出手的景苏。
阿扶跑过去将宫远徵扶起来。
景苏自然也毫不示弱,直直的回盯着金繁,就在剑拔弩张之际。
“景苏。”阿扶示意景苏收敛。
景苏才收起目光,淡淡的回了句:“路过。”
金繁有些疑惑,裴扶玉身边怎么多了这么个人,心想:“此人身手……看不出,但绝不是泛泛之辈。”
接着便问:“这位是?”
“景苏,我的贴身护卫。”阿扶回答。
金繁看着金繁,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好似在哪里见过?但实在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来。
“金侍卫,阿徵好歹是徵宫的宫主,你这样……”阿扶瞟了一眼金繁的佩刀“是不是不妥?”
阿徵——宫远徵再次听到这个称呼,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刚刚的气愤与不甘也全然消失殆尽,此时的宫远徵心思全都在阿扶身上,眼睛直盯着她挪不开眼,看到她为自己出气,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还没等金繁开口,阿扶便拉着宫远徵边走边说:“阿徵受伤了,我带他去上药。”之后便拉着宫远徵回了自己房间。
景苏守在外面,而阿扶便拉着宫远徵进去上药,阿扶一边翻找药膏一边问:“那是什么?”
宫远徵不回答。
找到药膏的阿扶走向宫远徵:“把衣服脱了。”
宫远徵便将衣服扯下一半,露出的伤全是金繁的杰作。“有点疼,忍着。”
阿扶用手指蘸取药膏,往宫远徵背上涂抹:“这本医案,跟子羽哥哥的身世有关吧。”
“你猜到了。”宫远徵对阿扶有些刮目相看。
其实也不难猜,前几日就听到他们找到宫子羽的小辫子,而对于宫子羽,他的身世在宫门一直是一大解之谜,更是唯一能拿来做文章的好机会,而想要拿身世来说话,就得找到宫子羽他娘——兰夫人的医案,从此来找寻破绽。
“你们想拉子羽哥哥下位。”阿扶说。
“那个废物,根本不配做执刃,要不是那日我哥出去了,这个执刃还轮不到他。”宫远徵有些愤恨。
阿扶摇摇头:“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或许子羽哥哥是真的适合执刃之位呢?他心思单纯,悟性强。白纸…才一切皆有可能。”
“嘶~”宫远徵眉头紧锁,锁骨动了动。或许是阿扶下手重了些。
“他?执刃可不是留给白纸坐的。”宫远徵不屑。
上好药后,阿扶帮宫远徵将衣服穿上。见他对宫子羽的偏见如此之深,她也就不再多说。
“裴姑娘,我来给你送药了。”门外响起一女声。阿扶的毒到现在还没有解,派出去寻的人也一直没有寻到草药的下落,所以自从阿扶搬来徵宫之后,宫远徵每日早,晚都会让阿扶喝一碗自己亲自配的药,能够暂时压制毒性。只是这药颇苦,阿扶并不是很愿意喝,有几次实在受不了,趁下人离开还偷偷倒了。这些,宫远徵全都知道,只是不说。
阿扶闻了闻今日的药,刚要皱鼻子,便察觉不对。
“这药……与往常的不一样?”阿扶指着药问宫远徵。
“你不是不喜欢喝吗?我在里面加了些蜂蜜,更甜了。”宫远徵边说边将药递给阿扶。
接过药碗,阿扶一饮而尽,虽然还是苦,但没有以前难以下咽。随即,宫远徵又往阿扶嘴里塞糖。
“我会找到草药,解开你的毒。”接着,便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