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要是宋亚轩回不来了呢?”
严浩翔突然开口:
严浩翔:“……你会跟我吗?”
我的脚步在这句话中错愕地停顿,严浩翔低下头点了一支烟叼在嘴里,他疲乏的双眼似乎燃起了些精神,在烟雾的迷蒙中眯起双眼等候着我的回答。
我向他回以不怀好意的目光,哪怕在严浩翔眼里看来像一只炸毛的猫咪一样可笑,我也要向他表明我的敌意:
“如果你因为父亲去世过于伤心需要安慰,那你找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
严浩翔:“可我希望是你。”
这个回答快到让我愣了愣,我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
“你们之间的游 戏不要把我牵扯进来,我没有那么多条命当牺牲品。”
严浩翔端详了我片刻,看似满怀遗憾地轻叹口气:
严浩翔:“不是我不放过你,是宋亚轩啊……”
他的话让我感到困惑,坠落的烟头被踩在脚下时还亮着火星,在我回过神之前,严浩翔已经来到了我面前。
他右手做枪支状,食指和中指并作枪杆顶在胸口,伴着“嘭—嘭—”两下短促的枪击声,严浩翔向自己“扣下了扳机”——
我看见他干枯的嘴角渐渐扬起,看见他望向我满是血丝的眼睛里烧灼着异样的兴奋,然后我听到他干涸的嗓音:
严浩翔:“……他爱上你了。”
祁安港:“39.5℃,高烧中。”
宋亚轩坐上警车的第一件事是量体温,女医生收起对准宋亚轩额头的红外线体温计:
祁安港:“枪伤虽未伤及要害,但伤口处理不彻底,已经开始感染了。”
驾驶位的警察咳嗽了一声:“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女医生正从急救箱里拿纱布,听到这话诧异地向说话的警察看去:
祁安港:“伤口离重要器官那么近,不及时处理很可能出人命。”
“让你下去你就别管了!”警察不耐烦地回答,又刻意咳嗽了两声,很是急于结束这个对话的样子。
“这是什么话……嫌疑人有任何闪失我要负责任的!”女医生不甘示弱。
于是那位警察给了副驾的警员一个眼神,对方领会地点点头,他下了车来到医生所在的那侧车门,在尖叫声中硬生生把医生拖了出去。
宋亚轩无言地目睹了这一切,他收回视线,又察觉到了另一种目光——
坐在驾驶位的警官看上去年岁不小,眼神锐利得像鹰,正在后视镜中光明正大地观察着他:
警察:“从警这么多年,我还第一次抓这样的大人物。我这辆警车又窄又破,感觉装不下您啊。”
警察似笑非笑,眼周的细纹愈发明显,话中深意都藏在了这岁月留下的沟壑中。
宋亚轩眼珠一转,像没听见一般将视线飘向了窗外。
连身上的枪伤他们都知道,原来严浩翔和警察已是沆瀣一气。私人持枪违法,可现在看来,这点已经无法作为反击的利器。
宋亚轩:厉害啊严浩翔,刚回国就把偷偷把人脉打通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