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觉得宫子羽傻了,不然干嘛对他笑得满脸大白牙?
他心里有些别扭,又有些嫌弃,转身催促哥哥。
宫远徵哥,我们不是来求见执刃的吗?干嘛要跟这个傻子浪费时间?
好嘛,我又成傻子了。宫子羽无语,宫子羽无奈。但远徵弟弟一向心直口快,我又能怎么办?只好原谅他了。
于是,他又对宫远徵笑了笑,表示:我不怪你。
一瞬间,宫远徵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手拉着宫商角,一手牵着徐佩阿,嘴里嘀咕道:
宫远徵快走,快走,宫子羽是自己傻的,跟我们没关系,千万别赖在我们头上。
三人一进门,就对上了执刃慈爱的笑脸。
宫远徵未曾发觉什么,徐佩阿也不了解这位执刃,宫商角却是心中一动,更加确定徐佩阿的猜测是对的。
——执刃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和善,必然是听到了他们在院子里对宫子羽道歉的事。人家对他亲儿子好,他心里自然受用。
只是,既然宫子羽是他亲生的,这么多年的流言蜚语,执刃又为何从不澄清呢?
他把这疑惑压在了心里,带着远徵行礼过后,便把徐佩阿的事说了出来。
执刃脸色大变,”无锋在培养年轻貌美的女刺客?“
虽然才能不算卓著,但宫鸿羽到底是做了多年执刃,这点敏感度还是有的,”明年便是宫门秘密选亲的年份,难不成无锋是想趁机派女刺客混入其中,见机行事?“
宫尚角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合适的解释了。
宫商角神色淡淡,根本不以为意,宫远徵却是面色大变。
宫远徵明年我哥也要选亲,她们是要来勾引我哥哥?
——绝对不可以!哥哥配得上最好的,无锋的刺客怎么配?
宫商角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如今他们已经获悉了无锋的计划,自然可以将计就计。
宫鸿羽问徐佩阿,”徐姑娘,你从无锋逃出来,可还记得路线吗?“
宫远徵执刃,妙妙她……
徐佩阿记得呀。
徐佩阿倒是不介意对方变相的质疑,若他什么都不问,立刻就信了自己,徐佩阿反而要惊讶呢。
徐佩阿我不但记得路线还记得无锋控制刺客用的手段。
说到”手段“二字,她的神色有些古怪,仿佛是想笑,又觉得笑出来不好,于是硬生生忍住了。
宫远徵什么手段?妙妙,你如今有没有事?
宫商角虽然没有问出来,却也满脸担忧地看着她,身上气势隐隐攀升,仿佛要择人而噬的猛虎。
徐佩阿不用担心,我已经没事了。说来还要多谢在水里触礁磕到了脑子,让我把那回事给忘了,难受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受,生生忍过去之后,也就无所谓了。
宫远徵什么?什么?妙妙,你到底怎么了?他们把你怎么样了?
徐佩阿我说了不用担心,忍过去了就没事了。
宫鸿羽皱眉问道:”徐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明言。“
徐佩阿他们的手段,是一种……据他们自己所说是一种毒药,取了个一听就很恶心的名字,叫做”半月之蝇“,说是以某种苍蝇的虫卵入药,人吞下之后就会潜伏在身体内。半个月之后,若是无解药压制,便会自爱体内孵化,吞噬五脏六腑……
宫远徵妙妙!
宫远徵猛然扑了过去,一手紧紧抱住她,一手替她把脉。
可他浑身颤抖心不能静,根本就察觉不出她的脉象有无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