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鸿羽愕然了一瞬,失笑道:”远徵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
宫商角微微垂眸,掩去那一抹痛色,对执刃道:
宫尚角远徵年少,徐姑娘又情况特殊,并非有意对执刃失礼,还望执刃莫要怪罪。
”自然不怪。“宫鸿羽含笑感慨道,”谁还没有年少轻狂,少年慕艾的时候呢?“
他也有过,可惜他爱的人始终不肯爱他。
纵然他耍尽了手段,却也只是将对方越推越远。
徐佩阿好了,好了,远徵弟弟,我真没事。仔细想想就知道了,再厉害的虫卵也都是蛋白质,蛋白质遭遇胃酸之后,自然而然会分解成水解蛋白,被血液运输到需要它的部位。
一开始她也着急过,毕竟武侠位面嘛,不科学的事情多了。
但她借着更痛苦的头痛忍过了身体的痛苦之后,却发现自非但没有毒发,身体好像还比以前更好了。
这么看来,那半月之蝇可真是高质量蛋白呀,大补。
宫远徵被她这通理论说得眼圈发懵。
宫远徵什么蛋白?什么分解?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无锋用来控制杀手的东西,根本不是毒,反而是一味大补之药?
宫鸿羽神色一凛,和同样知道什么的宫尚角对视了一眼,就见对方的神色同样凝重了起来。
得到了徐佩阿的肯定回答之后,宫远徵大大松了口气,才猛然反应过来。
宫远徵你怎么能喊我远徵弟弟?我明明比你大,你应该喊我哥哥才对!
徐佩阿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对于宫鸿羽这位执刃,徐佩阿并不熟悉,也不怎么信任,自然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太多秘密。
宫远徵常年对宫子羽口出恶言固然不对,但他每次提到羽宫两兄弟都会露出鄙夷不忿之色,想来也没少在对手手里吃亏。
宫鸿羽身为执刃,又是下一辈几个孩子唯一的长辈,当真不知他们之间的恩怨吗?
角宫与徵宫这两兄弟都是年少时便没了父母,但凡宫鸿羽肯用心照料一二,兄弟二人必然对他感恩戴德,十分孺慕,连带着对羽宫两兄弟容忍度大大提高。
可是,徐佩阿冷眼看着,无论是宫尚角还是宫远徵,对上这位执刃时,态度都只是公事公办,连尊敬都少得可怜。
可见此人要么是生性凉薄,不顾同族之情,要么就是有意纵容自己的儿子欺负这对无父无母的孤儿。
当然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此人极端无能,做好份内之事都已经勉强,根本顾不上角宫和徵宫。
无论是哪一种,都很难让徐佩阿对他有半点好感和信任。
她的感情缺失是后天形成的,并非天生不懂人情世故,能看得上他才怪。
宫远徵还要追着她喊哥哥,宫尚角出声制止了他。
宫尚角远徵,执刃面前,不可胡闹。
宫远徵哼,哥哥你偏心!
宫鸿羽笑呵呵地看着几个小辈,等宫尚角安抚住了弟弟,才让人去请几位长老前来商议。
等几位长老来了之后,又对徐佩阿盘问了一番。但凡有哪个长老提出了质疑,宫鸿羽都会产生动摇。那半点决断都没有的样子,看得徐佩阿腻歪得慌。
徐佩阿嘶~
她皱眉捂住了额头,宫远徵立刻就慌了。
宫远徵妙妙,你怎么了?
徐佩阿头……头疼……
宫远徵哥,诸位长老,妙妙病发了,我先带她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旁人反应,一把抱起她就跑了。
不过无所谓,自有宫尚角替他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