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住处,季月行从暗格中拿出几味草药,都是极为珍贵的草药,不曾生长于北方。
男人简单地将草药磨成粉末,冲水,端着碗就要喂给上官浅。
上官浅却偏头躲开,“季公子,你我从未相识,用如此珍惜的草药来救我,又要我付出什么呢。”
季月行见上官浅不愿喝,语气都慌乱了几分,“你别躲啊,先喝药啊,你不顾忌肚里孩子也要顾忌你自己的身体啊。”
“况且,我,我也不求什么,只希望上官姑娘能给我个追求的机会。”季月行有些磕巴,又连忙补充,“我这绝对不是在威胁姑娘!姑娘只管吃我的、用我的,绝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上官浅低头喝药,藏得住自己的表情,却藏不住自己砰然的心跳。
她放下药碗,看着眼前害羞的男人,语气中难得带些恶劣,“季公子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知道我有怎样不堪的过去吗,一面之缘的心动,又算得了什么呢。”
见女人把药喝完,季月行放下心来,眼中满是认真,“不是一面之缘,姑娘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我便注意到了姑娘,后面我又打退了几波来杀你的刺客,其中几个也曾说出你的过往,试图让我放弃你。”
季月行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不觉姑娘不堪,只觉姑娘身世漂泊,心中更是怜惜和佩服姑娘。”
上官浅哑然,她见惯了尔虞我诈,受惯了冷嘲热讽,突然遇到毫不保留的爱意,竟不知道如何面对。
若是以前,她定然假意奉和,在其中寻求利益。
可是,看着季月行真挚的双眼,上官浅竟不想用谎言去欺骗他,毕竟,谎话说得多了,连她自己都分不清真假了。
“可是,我怕我给不了公子想要的。”上官浅惨然一笑,“我不知如何去爱,也不知什么叫被爱,这样的我,公子还要选择吗?”
“我不怕,被爱的种子会开出馥郁的花,姑娘只需接受爱,剩下的,都交给我。”季月行拉住上官浅的手,抵住自己的胸膛。
上官浅看着眼前激动的季月行,突然发现男人竟意外的风神俊朗,眉眼间都流露着肆意,是没有被规训过的自由,“好。”
日子过得更加舒心了起来,每日早起,男人都会给她按摩腿因怀孕造成的水肿,一开始上官浅还拒绝这般亲密的接触,可是孕期的辛苦和季月行一副医者的姿态,让她开始默认了男人的按摩。
按摩后是季月行精心搭配的饭菜,最初上官浅还试图自己做过饭菜,可是男人却严肃的将她赶离灶台,上官浅现在还记得季月行的话,“这里油烟大,别说你现在怀着孩子了,就是没有孩子,你皮肉嫩,万一被熏着了,或者被火燎了怎么办!”
想起初相处时的鸡飞狗跳,上官浅摸着肚子,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笑意。
只是一个寻常的日子,上官浅看着给她夹菜的男人,心中突然翻涌着一股冲动,“季公子,上官浅不是我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