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官浅,不但跟他抢哥哥,现如今姐姐也要跟他抢。
当他看到桑梓意踱步走到上官浅床边拿过药碗给她喂药时,再也没忍住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他怕再迟一秒,他的刀就要落到上官浅的脖子上了。
宫尚角倒是没多大反应,他看着负气离开的弟弟无声的摇头笑了笑。
......
宫尚角和桑梓意回到房间里,看见宫远徵自己坐在桌前独自喝着闷酒。
桑梓意“为何独自喝酒?”
宫远徵“酒又不是药,当然自己喝,难不成要别人喂着喝吗?”
宫远徵明显在生闷气,生气姐姐当着自己的面喂上官浅喝药,更气上官浅的那声“姐姐”桑梓意竟然默认了。
宫尚角和桑梓意对视一眼,二人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无奈和宠溺。
桑梓意“这也值得生气呀?”
桑梓意拿起桌上的酒杯自然的给宫远徵和宫尚角斟了一杯。
宫远徵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虽然没有说话,但面色缓和了不少。
这时金复拿着一封密信走了进来。“公子,谷中据点送来了消息,是关于上元节当晚那个窃贼的。”
金复所说的“窃贼”,就是上元夜宫子羽一行人偷溜出去游玩时盗窃云为衫戒指的那个窃贼。
宫远徵接过信封,拆开密信,看了两眼后,轻哼道:
宫远徵“哥哥猜得没错,那个窃贼偷走云为衫的东西果然不是巧合,确实是为了引开宫子羽。”
桑梓意眉头一挑,心思转动,静默在一旁没有说话。
金复点头:“那个窃贼是旧尘山谷里的惯犯,据他招认,是紫衣姑娘指使的。”
宫远徵宫远徵疑惑道:“紫衣……云为衫竟然跑去见她?不嫌脏啊...”
宫尚角“查过紫衣吗?”
金复答:“查过了。紫衣原名叶晓,父母兄长原是江南富商的家奴,后来被送到了‘朲场’……”
宫远徵“朲场是什么?”
金复答:“是权贵闲暇时的游戏之所,将人放进林子,当作动物狩猎,以此寻乐。”
宫远徵露出厌恶的表情。
金复继续说:“她的父兄都死在了‘朲场’,于是人牙子把她卖给了万花楼,取名紫衣。”
宫尚角幽幽说道:
宫尚角“这么看,也是个可怜人。”
宫远徵问哥哥:
宫远徵“所以,那晚云为衫去跟紫衣见面就是为了争风吃醋?”
宫尚角“当然不是。如果只是为了争风吃醋,没必要演这么一出遇贼遭抢的戏码支开宫子羽。而且,云为衫作为名正言顺的宫子羽待娶之妻,为了宣誓主权,更应该带着宫子羽一同前往质问。”
宫尚角给自己和宫远徵各倒了一杯酒,然后对金复说:
宫尚角“送两块‘玉’去万花楼吧,这个地方咱也得‘打赏’一下,好生看着。”
“是!”
万花楼一派热闹,浪子高喝,娇娘媚笑,笙歌阵阵,香气似潮。但在紫衣房内,气氛反倒有些肃杀。她靠窗坐着品茶,时不时瞟一眼面前坐着的寒鸦肆。
紫衣见她沉默不语,便倒了一杯茶,刚递过去,就有一只手从窗外伸进来,夺过茶来,仰头喝了下去。
寒鸦柒翻窗进屋,落地时悄无声息。
寒鸦肆拿起茶案上放着的信封,递给寒鸦柒。
寒鸦肆“你训练出来的那个‘魅’,能力出众,才貌双全,可惜连消息都送不出来,最后还是靠着我那个可怜的最低阶‘魑’帮忙,你才能拿到这个东西。”
寒鸦柒接过信封,无所谓地耸耸肩,笑了笑:
寒鸦柒“游戏刚开始,日子长着呢,你急什么?”
他扬了扬手中的信封,问:
寒鸦柒“这里面是什么?”
寒鸦肆“宫远徵的暗器残片样本和构造图纸。”
寒鸦柒歪了歪头:
寒鸦柒“无功无过,不惊不喜。你呢?你那个神通广大的‘魑’给你送出什么了?”
寒鸦肆“你不用知道。”
寒鸦柒“不公平啊,你都知道我的了。我还不能问问你的内容?”
寒鸦肆笑了:
寒鸦肆“谁让你的手下技不如人呢?下次,如果是她帮忙把东西送出来,你就能知道我拿到什么宝贝了。”
紫衣对寒鸦肆笑起来:
紫衣“你这么逗弄其他寒鸦大人,不好吧?”
寒鸦柒“无所谓。”
寒鸦柒转了转手中的茶杯,
寒鸦柒“听说那位大人最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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