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房内,她躺在床上,床边的凳子上放着药碗和早些时候云为衫送来的人参。
上官浅试图用受伤的手端起碗喝药。她的手指因为上过夹棍,满是青紫伤痕,且无法伸直。
此刻,她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
脚步声由远及近,宫远徵推门走进屋里。
上官浅“徵公子。”
上官浅开始绽放笑颜的脸微微一僵。
宫远徵“不是我哥,很失望吗?行了,不必在这里装可怜,我哥又看不到。”
上官浅“徵公子说笑了,你看我身上这些伤,哪一点像是装的?”
宫远徵扫了一眼上官浅惨不忍睹的手:
宫远徵“你是不是想着,若是被我哥瞧见你这副惨兮兮的样子,他就会怜香惜玉?”
上官浅低下头,幽幽道:
上官浅“我有自知之明,我伤了这么久,角公子也未曾来看过我。”
她说着抬头看了宫远徵一眼,
上官浅“哪像徵公子受伤的时候,桑小姐和角公子寸步不离。”
宫远徵“我是他们的弟弟,这从小到大的情分,你羡慕不来的。”
上官浅叹了口气,说:
上官浅“若能有一天,角公子待我有待徵公子和桑小姐的千分之一,我也满足了。”
宫远徵看着上官浅:
宫远徵“我看你并不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人,你眉间眼角都写着两个字。”
上官浅“贪婪?”
宫远徵冷笑着摇头。
上官浅“野心?”
上官浅再猜。
宫远徵再摇摇头,说:
宫远徵“是‘无锋’。”
上官浅脸色变了,刚想辩解,却见宫尚角从门口进来。
宫尚角看向宫远徵:
宫尚角“远徵,我听下人说你来了这里。”
上官浅立刻道:
上官浅“角公子不用担心,徵少爷没有打扰我养伤,他只是过来关心一下我的伤势。”
宫尚角“我没有说他打扰你。”
宫远徵“我也没说我是关心你。”
两兄弟的表情,一个冷漠,一个讥诮,哼哈一气,好像早就商量好的。
上官浅低下头,不再作声。
感情这兄弟俩来这里气她的吗?
桑梓意“没想到妹妹这里这么热闹。”
听到来人的声音,在场的三人脸色各异。
先是上官浅原本委屈的表情换上了几分希冀,接着宫远徵的表情古怪起来,宫尚角从头到尾依旧冷冰冰的,不过眉眼间倒是少了几分冷色。
桑梓意跨步进来,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室内奇怪的氛围,她看向宫尚角和宫远徵。
桑梓意“角公子和远徵弟弟也是来看上官姑娘的吗?”
宫尚角抿唇一笑,宫远徵则是撇了撇嘴,谁要看她啊他巴不得落井下石呢。
不过在他看到姐姐手中拿着的药膏时,还是闭上了嘴。
这次上官浅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软软的叫了声姐姐。
上官浅“姐姐...”
这不叫还好,这一句“姐姐”让宫远徵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紧紧握住了腰间的佩刀手背上青筋隐隐浮现。
桑梓意倒是没多大反应,她目光落在床头的药碗上,出声询问:
桑梓意“怎么没有喝药?”
上官浅抬起头,柔柔地看着桑梓意,没有说话,只是从被子里伸出红肿的双手,颤抖着捧起药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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