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欲送到唇边的茶杯微微一滞。她敛眸,未达眼底的笑意散尽,她淡声说:
紫衣“那位大人,可不是你我能议论的。”
寒鸦柒乖乖闭上了嘴,耸耸肩,跳上窗户,准备离开 。走前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
寒鸦柒“对了,你们楼下好像多了两条‘狗’,看起来会咬人哦。”
紫衣不屑地说:
紫衣“那是宫门的玉阶侍卫,乔装成仆人来盯梢。我早就发现了。”
寒鸦柒“那你还留着他们?”
紫衣笑笑,低头喝茶,不回答。
寒鸦柒略做思考,笑了:
寒鸦柒“懂了。还是紫衣姑娘厉害。看来,宫门里有人要‘被狗咬’咯,真倒霉,哈哈哈……”
寒鸦柒的笑声随着他的身影远去。
上官浅房间里,大夫正在替她把脉。“姑娘的伤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再服几服药,消肿化淤就行。”
上官浅掀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鞭刑留下的难看伤痕,结痂未退,十分明显。
上官浅“我这满身伤痕着实难看,大人为何不把金龙胆草加入我的药方?”
“上官姑娘不愧是名医世家,金龙胆草能促进伤口愈合还不易留疤,确实最适合姑娘的伤势。只是前段时日徵公子受伤,用掉不少,药房里余下的那点金龙胆草都被羽宫的下人拿去给雾姬夫人了——”
这时宫远徵走进门,调侃道:
宫远徵“怎么,这么急着祛疤,是担心被我哥嫌弃吗?”
上官浅笑笑:
上官浅“角公子可不是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
宫远徵暗讽道:
宫远徵“那我哥看上你什么?心灵美吗?”
上官浅状似无意的撩动耳边的碎发,眉眼潋滟。
上官浅“等徵公子长大了,自然也就明白了。”
宫远徵语塞,有些尴尬地看着行过礼后离开了的大夫。
上官浅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反问:
上官浅“徵公子怎么这么好心,把药房里的金龙胆草都给了雾姬夫人?”
宫远徵笑了:
宫远徵“羽宫有令,谁敢不从?那可是执刃大人。”
上官浅“你可从来没服过这个执刃大人。”
上官浅话里带刺,
上官浅“不过还是多谢徵公子专程来看我。”
宫远徵“我是来告诉你,这几天我哥不在,你好好养伤,不要乱跑。”
免得又给哥哥惹麻烦。
上官浅“角公子去哪儿了?”
宫远徵“后山。”
上官浅诧异:
上官浅“宫门还有后山?”
宫远徵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宫远徵“一个外人,问那么多干什么?”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上官浅看着宫远徵的背影,不由得意地笑了笑,宫远徵的失态便是她的胜利,但是...
她的笑容慢慢的收敛起来,她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疤痕,不由得想起上元夜前几日,她与桑梓意的谈话。
那夜,桑梓意从宫尚角房中出来时,上官浅提着一盏灯,如黑夜中的鬼魅般拦住了她的去路,
上官浅“聊聊?”
她语气平缓听不出太大的波澜。
桑梓意勾唇一笑,看着上官浅,一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