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长期服用百草萃的缘故 ,毒雾对宫子羽他们也没有造成多大问题,此刻殿中只有刚刚从宫门外进来的云为衫和上官浅倒在了地上。
众人的注意力落在呆在地上的贾管事身上,宫远徵淡然的耸耸肩:
宫远徵“我怕他逃跑,出手重了些。”
他善暗器,出手快、狠、准,贾管事难逃一死。
上官浅此时也醒转了,从门角的视线看去,目光落在宫远徵腰间的暗器囊袋上。
宫子羽恶狠狠地盯着宫远徵:
宫子羽“我看你是故意趁乱下此重手,想死无对证!”
宫远徵“你好歹也是宫家的人,这种话说出来也不怕让人笑话。我这枚暗器上淬的是麻痹之毒,只是让他经脉僵硬,无法行动,他是自己咬破齿间毒囊而死。”
宫子羽“一面之词。”
宫远徵“你把尸体送去医馆验一验就知道了。”
宫子羽“我自然会验。但真相查明之前,你脱不了干系。”
宫远徵“他刚刚畏罪而逃,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的清白?”
宫远徵“而且刚刚姐姐在大殿上提出的问题贾管事明明是心虚了!”
三个长老还想斟酌一番,宫尚角却直接开口:
宫尚角“既然现在宫远徵嫌疑最大,那便先将他收押了吧……”
宫远徵愣住了:
宫远徵“哥——”
宫尚角抬手阻止宫远徵继续说下去,转而向三位长老行礼:
宫尚角“后面还请长老们派出黄玉侍卫进行调查,若真能证实是宫远徵所为,必不轻饶。”
他往前两步,抬起手放在宫远徵的肩膀上,
宫尚角“但如果查明有人设计陷害远徵弟弟,或者严刑逼供甚至用毒迫害,那我必定会让他拿命来偿,无论是谁。”
不重不轻的语气,看似没有偏袒,却处处透着威慑力。
宫远徵声音低下来,他轻声但坚定地说:
宫远徵“哥,听你的。”
宫子羽“押下去。”
金繁上前,宫远徵挣脱他,傲慢地说:
宫远徵“地牢的路我认识,我自己走。”
走过宫子羽身边的时候,他眼里满是挑衅,
宫远徵“需要什么药吗?我派人送给你。”
...
回角宫的路上,天**然下起了细雪 ,仍是寒冬,雪一来,冷风就轻易能把人冻住。
刚进角宫大门,桑梓意便撇了撇嘴:
桑梓意“你这角宫还是这副样子,冷冰冰死气沉沉的...”
桑梓意“跟你的人一样。”
她对着身旁的人抬了抬脑袋,仿佛这样气势就要比身旁的人高一些。
宫尚角当然知道桑梓意想表达什么,这角宫她住了这么久,为何偏偏到了此刻才表达出不满。他抬手轻柔地替她抚掉了肩头上的落雪,温声道:
宫尚角“你是在气我把远徵弟弟送入地牢吗?”
桑梓意“你心里,到底最在乎什么呢?”
桑梓意好奇的眨了眨眼,好似她真的想听到什么答案一样。
宫尚角沉默不语盯着她看了良久,转身大步朝着自己的寝宫走去。
宫尚角“我让金复温了热茶,进来喝点。”
怪人——
桑梓意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还是提起裙摆跟了上去。
雪轻柔地落在了他们二人的头上,肩上也落在了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