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阴暗潮湿,空气中散发着阵阵难闻的霉味。宫远徵独自缩在角落里,活像个被人遗弃的小兽,暗暗舔舐着伤口。
他浑身的物件全部都被搜走,只着了一件黑袍里衣。
忽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响动,他抬起头向外看,原本毫无生气的一张脸马上变成了一种惊讶。
宫远徵“姐姐?!”
少年的眸子亮晶晶的,面上是压抑不住的喜色。
宫远徵“你怎么来了?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说着他的目光看向一旁正在打开牢门的侍卫,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桑梓意“我来看你呀,你只是有嫌疑又不是囚犯他们管不到我的。”
虽然宫远徵现在在牢中但是他的手段和性格宫门里的人是知道的,徵宫和角宫的两位主子是典型的不好惹,底下的侍卫自然不会自讨没趣。
那侍卫打开了牢门,对桑梓意点了点头便自觉的离开了。
桑梓意“不过倒是我给你带的袍子被他们给扣下了。”
桑梓意边说边走到宫远徵对面坐下,瞧着面前少年略显单薄的身型,面上流露出几分担忧。
宫远徵“没事姐姐,我不冷。”
桑梓意“你哥哥已经在调查贾管事了,相信不久你就能从这里出去了。”
宫远徵“嗯——”
宫远徵点了点头,目光真挚的看着桑梓意。
宫远徵“姐姐我真没做那件事...”
桑梓意“我知道。”
桑梓意温柔的对他笑笑,
桑梓意“我和你哥哥都相信你。”
少年听到这句话,默默的低下头,眼角隐隐泛了红。
桑梓意“你哥哥很在乎你的,只是他也要顾虑家族的舆论压力。”
宫远徵“我知道。”
少年点了点头,他理解哥哥,他也相信哥哥,只是当他看到哥哥把他推出去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见宫远徵兴致厌厌,桑梓意从自己带来的食盒里拿出了一盘糕点。
桑梓意“你还在长身体,一定要好好吃东西。”
说着她把糕点放在宫远徵手里。
桑梓意“呐~我做了你小时候最爱吃的果酥。”
宫远徵低头看着手里的果酥,心头涌上一股暖意,突然想起小的时候,自己每次练功受伤,疼的哇哇大哭的时候,姐姐都会给他做果酥吃,告诉他——自己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能够守护好自己珍视的东西,保护自己所爱的人在乎的人,“所以不要再流眼泪了,要拿好手中的武器直面自己内心的恐惧,你所面对的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
宫远徵捏起一块塞到嘴里,还是以前的味道,他已经好久没吃过了,突然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里蒸腾,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
桑梓意看着宫远徵吃了一口果酥竟然哭了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桑梓意“怎...怎么了?是不好吃吗?”
宫远徵摇了摇头,嘴里虽然塞满了果稣,但还是回答道:
宫远徵“好吃!姐姐做的果酥我能吃一辈子。”
看着宫远徵圆鼓鼓的腮帮子一动一动地,莫名的可爱,少年稚气未脱的脸白白净净,清俊如画。只有那双眼睛被哭的红彤彤的脸上还有两道未干的泪痕。
这让桑梓意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宫远徵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拿出身上的帕子递给他,
桑梓意“擦擦。”
宫远徵犹豫着接过,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耳朵开始变得发烫起来。
看着他这副害羞了的模样,桑梓意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宫远徵毛茸茸的头顶。
桑梓意“你呀~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小哭包。”
感受到头顶传来温热的温度,宫远徵瞬间感觉整张脸都烫了起来。
他抬手轻轻拨开桑梓意的手,有些不满的说道:
宫远徵“我已经长大了姐姐,才不像小时候一样呢。”
桑梓意点了点头一脸好笑的看着他。
桑梓意“是呀,功夫长了,个子也长了,就是爱哭的毛病还是没改。”
少年无力反驳,撇了撇嘴低头继续往嘴里塞着果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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