珪初一整个被提溜着抱回江暮迟的马车里,好没人权,就像个布娃娃一样被人抱过来抱过去的,双手划弄着来回比划,“嗯,嗯。”赶紧给我解开禁言,这人在碰到的那一瞬间就给他施了术,让他不能言语。
江暮迟手一撑,“我觉得你还是不说话要可爱一些,谁知道会从你嘴里听到我什么不想听的话。”调笑着看向珪初,果然,小版的东西最可爱了,看到他这样,就忍不住想逗弄一下,原本糟糕的心情也顺畅了许多。
啊,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江暮迟这么讨人厌的人,啊,他快要气死了。哼,不解就算了,扭身转向一边,心里叨念着清心咒,他怕哪一天真的要被这人气死过去。
一整个气鼓鼓的小豆包,怎么看都觉得有趣,江暮迟戳了几下人,都没理他,收了手解去禁言,怕真的逗过了,人再也不理他了。
解决掉宋绡白这个碍眼的东西之后,现在就只剩下他和珪初两人,原本他就是因渡劫才会离开洞府,但没成想会机缘巧合之下结识珪初,他挺中意的,要不把人拐回去,平时逗个弄解个乏也挺好,他的银丝软榻狐裘被不比那清冷的山上要好得多。虽说这小子认死理,不过嘛,先把人唬过去再说,他就不信了,见识过了“温柔乡”,还能再睡那“破草席”。
率先出口划破场面的冰点,“好了,已经给你解开了,接下来要去哪?”
但珪初还是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默念清心咒,江暮迟眼睛一眯,将人直接抱坐在自己的腿上,让人直面自己,捏住软嘟嘟的脸,“小混蛋,我给了你台阶你就要麻溜的滚下来,知道不,不要得寸进尺。”但珪初哪是那种容易被威胁的人,傲娇的撇过头,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模样。
“嘿,小没良心的。不教训你一下,真当我没脾气。”说着就把人抱起来打了两下屁股,肉肉的,还挺有弹性。
珪初一下子就被打懵了,即使是师父、长老他们也未曾打过他,江暮迟居然打他这里。是可忍,孰不可忍,再好的道德教养也不能忍受,珪初一下子找准他脖子咬了下去,叫你打我。
被人突袭薄弱地带最为敏感的脖子,江暮迟眼睛瞳孔竖了一下,但又很快放松下来,张手揉了揉小孩柔软的发顶,“泄气了没,早一点理我就好了嘛,何必自讨苦吃。乖啊,松嘴。”虽然珪初很想从这人身上咬下一片肉来,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不要惹恼他为好,最后忿忿的磨了两下牙才感觉心里平衡一点,这人最是洁癖,够他恶心一会儿的了。
“既然你不说要去哪,那就跟着我走。我在哪,你就在哪。”江暮迟自发作出决定,不再管珪初想法。
等他身体恢复了,自己就可以走,就不用再接触他了。像是看出了珪初内心的小九九,江暮迟后补了一句,“当然,也别想着自己私下逃走,我早在舍利上面施了咒法,你在哪我都能感受得到,也不用想着把它扔掉,除了我没有人能解得下来。”好家伙,一点后路都不留。
他就说怎么好心给他那么贵重的东西疗伤,原来念头打在这里呢。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谁能想到他会这里给他使绊子,日后,再也不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