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绡白后知后觉发现,江暮迟抱着的那小孩很像珪初,这一来就说得通了。不过他这变小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对后续的计划有什么影响,不行,他的去探一下虚实。
敲了敲房门,“进来。”得到许可,宋绡白试探着喊了句,“珪初”小孩朝他抿笑了下,果然。“你还好吧,什么时候能恢复?”
“我也不清楚,江暮迟说过一阵子消化完就好了。”珪初挠挠头,这他也不确定,一直这个样子真是哪哪都不适应。
“消化什么?你不会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没有,”珪初一下子卡了壳,宋绡白一直对妖异一事很上心,还是暂时不要让他知道的好,“就是一下子经脉逆转,气血上涌,内伤加重了,消化完逆转的内力,自然就好了。”
“嗯,那就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启程,我并不是要赶着让你走的意思,只是我们一直住在人家里,好像不太好。”他说这话可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真的等不得。若能提前一天到,家里人就能多几分希望。
“是不太好,等江暮迟回来,我们就走吧。”
“不是,我们为什么就是非得等那人回来,他压根就跟我们不是一路的,你不是说他很快就走吗,怎么又要和我们一起走了。”宋绡白现在很急躁,明明是两人的事,为什么非得要牵扯进那个江暮迟,他打第一眼,就觉得这小子和他不对付,之后发生的事情也和他预想的一样,这人就是和他犯冲。若不是打不过他,他至于在这和珪初周旋。小朋友年纪小好骗,那人可不一样,心里的窟窿眼子可多了,再这么下去,保不齐要坏事,还是尽快和他分道扬镳的好。
“他,不是,他就是,哎呀江暮迟也很厉害呀,路上多一个他,我们的安全也能多一分保障。”珪初破罐子破摔,试图说服宋绡白。
“你不知道这人诡谲狡黠、睚眦必较,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他什么时候在后面捅你一刀都不知道,你要相信我,我看人一向很准的。”今天怎么说,也要让珪初认清那人,与他分开。
“呵~”一声轻笑,“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背后捅人刀子的爱好,不过某人爱说别人闲话倒是个事实。”江暮迟背倚在门框上,听着宋绡白编排他的小话,尽是不屑,也就只会这些招数了。“珪初过来,你应该有自我分辨的本事,谁对你好你应该看得出来。”
宋绡白虽然说被背后捉住小辫,但丝毫没有尴尬的意味,就这么说清也好,都是大尾巴狼,装什么清纯小白羊。“说的可不就是你吗,当初云水镇的时候临阵脱逃的不是你,害的珪初重伤躺了大半个月不是你,你这可不就是背后拔刀子嘛。”
“可他后面也回来了,而且他当时是追人去了。”珪初在后面拉话。
“是,他回来了,后面还收了鬼,可要没有你前面的做的一切,他能那么轻松。说是去追人,可又没有第三人,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保不齐他就躲在那个犄角缝里的,等着你落败然后自己再出场,赚足风头和骗取你信任。”
“我的天哪,两位客人怎么还吵起来,什么天大的事吵的房顶都要掀了,都是兄弟,有什么事慢慢说,说开不就好,何必大动肝火呢,不是。”,“是呀是呀。”宋虎夫妻两个在门外劝解着,可这么剑拔弩张的场面,他们可没有上面拉人的胆子,就怕一个不小心,这些人就炸了这里,伤及他们。
江暮迟无意与他争吵,他还不配,作势就要去拉珪初,这一路下来就没有任何让他顺心的事,若不是珪初执意要和这人走,他根本就不会那么大费周章。
宋绡白制止住江暮迟,江暮迟直接使用内力将人弹飞,不知死活的东西,也不知道碰过什么脏东西,也敢碰他衣服。
宋绡白先是撞在柱子上,落躺在被他弄碎的桌椅中,往外吐出一口鲜血,“你~”
江暮迟径直抱着珪初走出了这间小院,临走还给了宋虎维修屋子的钱,“这就算是我赔你们夫妇俩的修缮钱了。”然后就大步流星的走了,留下两人在风中凌乱,这钱拿的好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