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
宫远徵把玩手中的火炉,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咳。
骆童神色尴尬,后知后觉道刚刚哭的是不是太惨了。
“我爷爷来信了…”
宫远徵抬头看她。
“信中说查到了当年背叛骆氏的小人,就是他,害得我失去双亲,问生派损失惨重,一蹶不振……”
“当年无锋本无多大威胁,可就因为世上小人多,他们受不住诱惑又或者是甘愿沉沦,总之都是些不义之徒。我们骆氏从来没有亏欠那个人,他却只因赌博,遍将人卖了,说出去都笑话。”
“这些年我们一直没有放弃找他,因为他,问生派受限于无锋十几年。直到我成人,直到宫门大破无锋,我们才得以自救,那些年有多少宗门望族被祸害被打压,大家都看在眼里,却无人敢上前,无锋一家独大,如今终于是自食恶果,他们早晚会被歼灭。”
骆童语气高昂坚定眼泛泪水,“今日不过是又想起之前种种委屈,一时发泄罢了。”
宫远徵:“无锋害人无数,你们这些年都不好过,宫门也是痛恨至极。如今双方损失惨重,两败俱伤,总算是安生了些。”
“天下终会太平,有一就有二,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新的门派出来。”
宫远徵安抚她道:“你所说的那人,信息可准确?”
“嗯。爷爷多年建立的情报网,我相信他。”
“好,那我们即刻开始查,决不能任由这种人留在宫门!此事现不宜声张,我怕打草惊蛇。”
“好,没想到你会愿意帮我。还以为以你的性子,只会说一句你自己看着办。”
宫远徵给了她一计白眼。
“嗯,总之,谢谢你愿意帮我,还有借我挡风的怀抱。”
“只是互惠互利罢了。”
———
骆氏老宅。
朗朗乾坤,许是因为仇人有了眉目,宅中各人都明媚了不少。
虽说往日也是其乐融融,但总归还是不一样的。
骆磐生在院子里拉伸,闻着草药香沐浴阳光,好不惬意。
昨夜,骆童飞鸽传书,加急收到时已是半夜。
信的内容让众人如获至宝般手舞足蹈,骆童孤身一人在外,如今有宫门人相助,真是如虎添翼,在好不过。
所以,今日得此场景。
用过早膳,宫远徵与骆童,月公子,同坐于凉停。
月公子:“昨夜休息可好?”
嗯?
骆童一惊,果然,这个眼睛怎么也逃不过月公子。
毕竟你在挑战人家的本职。
骆童点头附和:“嗯嗯。”
月公子揶揄一笑。
宫远徵优雅地端起茶杯抿了口,垂眸。
骆童心想,这人真是到哪都喜欢喝茶。
月公子:“好了说正事。”
骆童坐正身子,竖耳恭听。
“前几日我们长老会商议,花宫正在重建,徵公子的试炼只能耽搁些时日。
本秉承着试炼期间不得随意出后山,可情况特殊,长老会特批,徵公子可先行一步,日后再补。”
“骆姑娘可留下继续学习。”
月公子话落,在座各位都没有异议。
他们商量过,骆童这次机会得来不易,要珍视些。后续调查的事情,宫远徵承诺回到前山后会为她留意。
“现在我可以留在月宫了,今后定是要多叨扰月公子,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骆童眼睛亮晶晶的,郑重许诺。
月公子被她一副乖巧的模样可爱到,笑着点头。
而一旁的宫远徵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干脆扭头不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