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信使离去,骆童嘴角笑意不减,她将信件收好准备回住处后细细阅览。
宫远徵月宫试炼告一段落,没想到同一天收到爷爷来信,果然,好事成双。
骆童轻拨台阶边的小草,平日里见惯的模样现在瞧着都可爱了许多。
转头望向花宫的位置,也不知这最后一道试炼什么时候才能开始。
照往常般,宫远徵用完晚膳后沿着水边散步,美名其曰静心凝神。
只是现在……
宫远徵停下脚步,抬头看向不远处一个草丛。
杂草横生,长的茂盛。
隐隐约约传来压低的抽泣声,夜幕笼罩让人看不清。
宫远徵眉头一皱,长腿大步跨着,嘴中念念有词:“哪来的孤魂野鬼,作什么妖……”
他动作粗鲁的向前拨开草,一抹衣角被带起,让人只觉得眼熟,顺着看去,是个缩成一团的小姑娘,瞪大眼睛警惕的盯着。
宫远徵看清是谁后整个人愣了一瞬,连尖锐的话语都戛然而止,语气在不经意间都软了几分。
“骆童?”
受了惊了骆童抬头,也不知道在这哭了多久,夜凉风寒的,单薄的外衣显得格外萧瑟。
明明周围黑灯瞎火,宫远徵却看得出她脸上的泪痕,心中一揪。
刚要有所动作时却被人抢了先。
骆童带着鼻音一把子扑进他的怀里,宫远徵下意识圈紧手臂将她搂住。
骆童将脑袋贴在他的胸口上。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宫远徵僵硬着身子,笨拙地安抚她,手掌扶过她的后背,语气轻缓。
回应他的只是更加汹涌的泪水。
骆童张了张口,但脑子里像是糊了层浆糊,怎么也说不出话,眼泪止不住流。
两人就这么佣着,只闻彼此的呼吸声。
直到骆童心绪渐渐平静,她才意识到两人此刻有多么的暧昧难言。
回想起刚刚的一切,哭红的脸似乎又加重了些,或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宫远徵已经是自己心中很信任的存在。
不然也不会选择在这里发泄,只是知道他的习惯……
“哭好了?”
骆童低头不语,缓缓退出他的怀抱。
突然没了遮挡,骆童打了个寒颤,是有点冷。
宫远徵怀里空了,莫名的有些不爽快。但看见骆童发抖的身体,又嘴硬的关心,“知道冷了?”
骆童理亏。
“回去吧,你最好有充足的理由说服我。”
“哦。”
宫远徵虽说走在前面,却在不经意间放慢脚步,怕她跟不上着急。
骆童吸了吸鼻子,嘴角上扬。
嘴硬的家伙。
对比一路上的寒风,屋内简直就是天堂般的存在。
骆童将侍童送来的热水舀出,分了点给宫远徵。
“暖暖吧。”
说着就把手巾糊了一脸。
宫远徵略显嫌弃,接过热水过了一手。
“你那眼睛,明天要是不肿真是老天开眼。”
骆童抬手摸了摸,有这么严重吗?
宫远徵没好气的说:“你是觉得你现在能摸出来吗?等会去我那拿点药,你自己敷一下,别让月长老看了还以为谁怎么你了。”
“哦。”
骆童心想,她又不是没有,就只有你会做吗!而且你的行李是我收拾的!关心人都要这么强硬,过分。
骆童面上不显,心中愤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