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在众目睽睽下挑出一味药材。
它通体绛红,根茎长而密,有半截手大。
“是它没错。”
骆童刚好翻到那页,两人对视片刻。
接过它后,骆童着手处理,下锅熬着。
汤药煎煮完成,两人服下。
药效见效需要时间,月长老平静的宣布算他试炼成功后让两人卧床静休。
骆童帮忙收拾了下残局,默默扎入知识点海洋。
花宫试炼有所耽搁,因那次大战,利剑对数被摧毁。此次试炼来的匆忙,大概率需要在月宫多住些时日。
想起花宫的遭遇,骆童心生悲凉。
回忆起十年前的那场灭顶之灾。
——
“爸爸,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为什么要跑啊?”
那时只有十岁的骆童扑闪着大大眼睛,纯真的看向抱着自己的骆宇。
骆宇望着女儿肉嘟嘟的小脸,心中软了一块。
“没事童童,突发任务,爸爸带你去找爷爷好不好?”
“好,那妈妈呢?我怎么没看见她呀。”
骆童伸长脑袋,口中喊着妈妈。得不到回应后还是慌张起来。
骆宇不堪面对,只能连哄带骗说妈妈先过去了。
骆童紧紧依靠在骆宇的怀中,心中不安极了,却也乖乖点头想着快些见到妈妈,不一会儿就沉睡过去。
危险在不知不觉中降临,骆宇所带的一只小队,仅两人生还。
骆宇最终治疗无效,宣告死亡。
一夜间,问生派骆氏,跌入深渊。
掌门人一夜白头,骆童失去双亲。
“呜呜呜,哇……”
那时不懂死亡的骆童知道到哭泣,日日盼着他们回家。
随着时间流逝,她才明白,死亡代表离别,代表她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成长就是一夜间的。
来年开春,小小的她有了大大的梦想。
骆氏的落寞警示了当时的不少门派,无锋势力大大增强。
为以后打算,骆磐生带他们步步为营,小心生活……
——
骆童回神,眼角湿润,她有些想爷爷了,还有家里人。
抬手擦去湿痕。
“骆爷爷。”
“哦?是斯年啊。”
骆磐生把刚写好的书写递给候着的下人。
“骆爷爷是在给童童写信吗?”
“嗯”
“这些日子不见,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是啊,门派都安静了许多。”
乔斯年语气低落,按照以往,肯定会是笑语一片。
骆磐生不愿意沉溺于悲伤,开口询问道:
“斯年,你是有什么事吗?”
“嗯,我查到了那当年骆宅一下人的踪迹。”
“什么?!”
“他现在在哪?”
骆磐生瞳孔睁大,不可置信。
“我寻着些蛛丝马迹发现,最终都指向了一个地方……”
乔斯年停顿,骆磐生心中警铃大作。
“宫门。”
乔斯年话落,他表情复杂,骆磐生险些一个踉跄。
“怕是当年趁乱混了进去,让我们的人一顿好找。”
骆磐生被搀扶着坐下。
“童童那里…她不是一直在调查当年的目击证人。”
骆磐生犹豫了,乔斯年的话在理,且骆童就在宫门好接触,当年的事是骆氏每个人心中的痛,为了真相……
他紧急叫停那封还没送出的信,提笔又添上几句。
——
“骆姑娘。”
“这里有你的信,骆老掌门的。”
骆童愣住,后欣喜接下。
只是不知看完信的内容还剩几分笑容。
“多谢,麻烦跑一趟了。”
骆童绽放出一个微笑,刚哭过的原因眼尾发红,脸颊水嫩让人移不开眼,甘愿沉沦其中。
“骆姑娘客气了,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