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牧瑶？好，很好。可…”
“陈氏，会明白的。而你，也永远都是她的三姐儿。”
牧瑶咧嘴笑笑，这个夫人她很喜欢，心里许多话，不用说，她都懂。
这名秀气，取的好听。
戚夫人斜靠在扶手上，手撑着下巴，慵懒的看着她，看样子，这名字取的她还算喜欢。
“欢喜吗？”
戚牧瑶点头示意，可仔细想想，又皱起眉来
“嗯，我…我，很喜欢，就是取的名字，我不认识。”
“不认识？”
“嗯，很多字、文，只听书生讲过，但从未没见过”
“不必挂心，这些字简单，学起来也轻巧，等你再长大些，就都认识了。”
“嗯，夫人心慈人善，日后定然福泽深厚”“福泽深厚？真的吗”
戚夫人眼里泛起淡淡忧伤，内心徒生疑惑，不知人善心慈可否真的会有福泽？
“好人常旺，理所应当。母亲也总教导我，做人一定要善良。我信她”
“那好，我也信。我信你”
很惊喜，夫人说，信她。戚夫人瞧她忽低头扣手，明明是害羞，还一脸傲娇的样子，真是让人喜欢的紧。越是这样，就越想逗逗她。
“你年纪这么小，竟懂得这样多？”
“你别看我小，在柳家，我可机灵着呢。”“那你，定是个很善良的人吧”
“嗯…”
戚牧瑶心虚，吞吞吐吐的应下，后又赶紧摇摇头改口。
“我觉得，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为什么”
“唉，因为，我，我曾在背地里偷偷议论过妾母姚氏，还捉弄过母亲（盛大娘子），所以我不算一个良善之人。”
刚还眉弯眼笑的姑娘，转眼开始愁眉苦叹起来。霖儿年纪比她小，却也不曾见过他情绪如此飘忽不定，这女娃虽是别人的，可难过起来也叫人心疼。
“好好好，咱不说了，以前你只陈氏（生母）一人，现在你还有我们”
“你们？”
“嗯”
“你现已是付家的人了，今后绝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了”
戚牧瑶一改愁容，转而带笑的凝视着戚夫人，她很幸运，是真的。她原以为，将来要只身一人，飘摇不定，无枝可依，可如今看来，遇见的人，竟这样好，还许了承诺要护着她。姑娘愿意信她，她说的永远，便是永远。
“大夫人，卓慈尚有一事不明”
“速速说来”
“你，为何偏会选我”
说完，两只肉手捧着小脸蛋，嘟着小嘴，眨巴眨巴眼睛，要理。“这，只能说是命中有缘啊。”
“啊”
“夫人，你诓骗小孩儿”
卓慈不信鬼神，是因接触的少，缘分的事，她母亲（陈氏）不信，她也不信。
“哈哈哈”
女人倚着椅子捂嘴笑，笑了会儿，又正正领子，接着说。牧瑶睁着圆眼，期待夫人的回答
“因为只有你，一定不会拒绝这门婚事，还有啊你现在叫戚牧瑶，记住了吗？”
戚夫人明晓她有疑惑，可又想着，该怎么同她解释，能将其中缘由说的简单些。
“是啊，我的婚事，生母做不得主，而我的嫡母，妾母，定然也不会为我潜心谋划，父翁品行不端，一家子凑不出个能替我计深远的来。 ”
戚夫人诧异，原以为她只是个孩子，可实际里这姑娘什么都知道。
“你，竟如此通透？”
“嘻，夫人，若饿狼缠身，你还想做娇鹊吗？”
她会被送走，早在预料之中了。
只是万没料到，来了付园竟也还不错。
戚夫人一顿，怅惘神伤，那眸子深了许多。“可你又怎知，娇鹊心甘呢？”
说的很小声，要凑近才能勉强听清一二，可夫人，明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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