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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和她的关系肉眼可见的缓和下来,若是说先前能震住宫远徵的只有宫尚角,如今便多了个唐倾九,而纵观整个角宫,胆敢和宫尚角平等相称,辩驳随意的,也只有她一个。
这样想来,唐倾九才是最不能惹的那个,譬如之前那蕊夫人,如今在她面前还得夹着尾巴走。
彼日,下了很大一场雪。
唐倾九和宫尚角坐在屋中饮茶,两壶全然不同的茶,宫尚角喜绿茶,唐倾九好红茶,两个都觉得对方没品位,前些时候还找过宫远徵评论,结果那家伙是个喝白茶的。
三个人互相对望几秒,皆叹出一口气。好家伙,一家三个人找不出一个品位一样的。
恰如宫紫商所言:“俗话说一个屋子住不出两种人,你们三个分明住在一起,怎么无论品位还是性格,都全然相反?”
不过尚有一点是完全相同的,三个人都是硬骨头,别看唐倾九这人温温柔柔的,却是三个人里面最犟的,只不过平日里都是宫家那两兄弟唱白脸,她演红脸,被掩饰了罢了。
“过两天就是上元节了。”她放下茶杯,似乎是随口提了一句。
宫尚角抿一口茶,斜眼瞄她,她正温温和和的笑,却与往日有些不同,他心下了然,“有什么事?说罢。”
她瞬间喜笑颜开,瞳孔溜过一圈儿,闪亮亮的看他,“尚角,带我和远徵出宫过节吧。”
他将茶杯放下,只轻轻瞥一眼她,即答,“你想去便和远微去,跟着宫一走就行,不必特意来问我。”
她微微蹙起眉,摆了摆手,一副极认真的表情,一字一顿和他说,“我的意思是,你,我,远徵,我们三个人一起去,你如果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宫尚角,这倒有些惊讶了,很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她自然知道那一眼是为了什么,便答,“我们三个住在一起,就是一家人,少了谁都不行。”
确实是合她性格的话,宫尚角用手叩了叩桌面,思量一会儿,颔首应下了,“我会去的,你也不要过于纵容远徵了。”
她移开目光哼哼两声,笑吟吟的回道,“没有哦,这可是我的真心话。”
外面刮起一阵风,雪纷纷扬扬的飘下,模糊的气氛。
她从厅中走出,没多远距离,宫远徵的身形便显现了,他眼睛晶亮,有点小期望的看着她。
只见她敛下目光,若有泣状,惨兮兮一个,他心凉了半截,又见不得她难过,回,“不成功也是正常的,哥哥几乎从不参与热闹的事...你别难过。”
小狗焦急,小狗嘴笨,小狗惨兮兮说,唐倾九掩着唇,噗嗤一声笑出来,银铃一样清脆,她弯着唇回,“答应了哦,尚角总是嘴硬心软的,我有一千种方法对付他~”
宫远徵虽高兴,但有些别别扭扭的看了她一眼,她了然于心,“好啦,最喜欢的是你,怎么还和哥哥争宠呀?”
“才没有争宠。”他小声说,却相当得意的翘起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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