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永不停息的噩梦,它将入梦者困在一处自以为熟悉的地方,以各种不自然的东西去折磨被害人的身心,它会拉近现实与梦境之间那层脆弱的壁,直到这颗新生的世界也被拉入并划为伟大游戏的一环……
“唔?……”当他不知道多少次被惊醒,当躺在他身边的人不知道多少次起身,说着重复的话语,做着一样的姿势与神态。
但这一次有所不同。他徒手将这可能是莉斯的人打晕,将另一个空着的床铺搬来挡住门口,随后立即进入到浴室里。
水管似乎并未关严,从那水口中滴出黑色浓稠的液体。他用布将这些水口堵住,避免不知名的存在再次从这里钻出。只留下一根还可以正常出地下水的管子。
将自己的上衣与外裤脱下,将自己的身子打湿,再用动物脂肪涂抹全身,来掩盖自己的气味。做完这一切后,拿着衣服几乎是小跑出去的。
将房间里的通风口拆开,用自己的衣服堵住,再将那围栏放回去。
忙完这一次后就回到了床上,靠在角落里静坐下来,连呼吸都控制平稳,让胸膛不会产生过多的起伏。紧赶着他静下来的瞬间,那大门被一只手所贯穿,门背后的存在似乎想将门顶开,但它失败了,只得悻悻把手收过去。
从衣柜的抽屉里出来一个肉人。浑身没有肌肤,肌肉与脂肪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可以从体态与细节看出是个女人,体型也是犬类大小。她趴下,在这里到处嗅着。
从衣柜到门口,从地面到天花板,最后她顺着墙壁一路嗅来,逐渐逼近费洛斯。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腐臭的血腥,连带嘴里的一股肉臭味。
当她放松警惕,打算转头时一把大手突然抓住这无皮女人的脑袋。费洛斯右手抓住了她,左手则是直直插入体内,拨开血肉,一把抓住那脊椎死死的往外扯。
直直那脊椎彻底抽出来,这家伙像是死了似得不再挣扎后才松开了她。立即将她的大腿给扯下来,把腿骨抽出来,将一端砸碎让它变成尖头。
从床上起身,对准那即将有东西涌现的通风口。很快那声音逼近,从管道之中涌出,衣服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一只细小的,婴儿形状的血色怪物从这里涌出,但不幸的是,它撞到了等待已久的费洛斯。
顺着它冲出来的路,那尖头撞进了它的脑袋,再从后面穿出。迅速把这家伙的脑袋捏碎,不符合它体型的大量鲜血不断涌出。将剩余的衣服脱下,将这尸体举过头顶,像是淋浴一样,只不过是把水换成了血。
等自己变成了“红人”后再来到还晕着的莉斯身边,把被子掀开,连带她全身的衣服也一起脱下。只求快,于是也是脱一半撕一半的,跟自己一样赤裸。将血也涂抹她的全身,留意眼睛、鼻子与嘴巴,免得有血进去给呛死,弄瞎了。
这床板之下传来声响,新一轮的威胁到来了。迅速扔掉了手里的怪物,就站在这里一动不动,静静等待。从床下爬出第二只无皮女人,但她体型要更大,大概是矮小的人类水准,且长着四双手,像是蜘蛛似得在地上爬。
她先是去到了衣服那儿,脸裂成数瓣,露出隐藏在肌肉之下的深渊大嘴,将那衣服一口吞食进去。瞬间,她身上的两双手掉落了下来,随后全身逐渐长出了类人的皮肤。
仅一个眨眼的功夫,她全身已经被肌肤覆盖,身材曼妙如少女、肌肤惨白如死者,伴随一股好似永远无法消散的刺鼻恶臭。
趁着她呆住的功夫,费洛斯一巴掌直直掐住脖子,左手的铁拳狠狠砸向她的脑袋,瞬间那新生的肌肤便破了,连带着肌肉与头骨一起,听到清脆的咔嚓一声。
这头人形的畜生还在这动还没死。
当他第二拳即将落下时,这变化完成的家伙大喊。“停!停!不要!”
她会说话倒是出乎了费洛斯意料,想来可能是前两次一拳就打死了,这一次运气不好,得再来第二拳才行。
“停手!我死了它们就回来把你撕碎!”她的嗓音比刚刚尖锐,且附带着感情,更像是一名人类女子。但他的铁拳照常落下,瞬间打碎了那脆弱的大脑。
她连尖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躺倒在那死了。避免她还可能留有一口气,抬脚一下将那破损的脑袋踩碎。
同时瞬间,从门外传来跑步声音越来越近,大概一次呼吸的功夫过后,那扇门被一个人形的东西撞碎,那挡门的床被击飞,径直砸在费洛斯身上。
好在是早有准备,用两双铁手挡住了这飞来的床板。在接住的瞬间,一只人类的大手从床板中央刺出,若不是他反应快脑袋一侧躲过了,不然就得被抓住。
趁这头未谋面的怪物的手被卡住时,抓着床板往侧面一扔,那怪物整个也随之失去平衡,让他得以脱身,绕到它身后才看清了袭击者的模样。
一名肉体臃肿疑似患有麻风病的家伙。他体型巨大,身体作呕,那腐烂的、缺肉的、堆叠的、流脓液,让人连接近都不想。
随手抄起附近的门板碎片,朝他恶心的躯体掷去,断口插进去了部分,但流出的不是红的,仍然是黄的粘稠的液体。是他的脂肪?或是发病已久堆积于体内的脓汁?已经分辨不清。
他将床板扔到边上,继续扑来,步伐缓慢且笨重,身体很不协调,双手就像是畸形长出的肢体般无法良好的控制。
侧身就可以轻易躲过这次挥拳,但他要的可不仅仅只是这个。见他躲过后双手抓住这肥大的手,迅速来到身后,直接将这怪物给擒住。
但这怪物像没有疼痛似得,冒着左手脱臼的风险与疼痛也不管,右手转到都可以听见骨头强行断裂,肌肉撕裂的声音,旋转了大半圈,只为了可以抓到才在自己背上的人。
费洛斯被迫松开了手放弃了优势,不过最起码废了它两只手。但往往没有这么简单,只见脱臼的左手自己好了,而右手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照常的使用。
但就在这时,一把刀从怪物脑后刺来,从那被怪物的大脑袋所遮挡的血红身躯来看是她醒了。费洛斯看准机会,踩着怪物的身体用手抓住从脑子刺出的刀刃。
她也瞬间清楚知道自己的搭档要做什么,于是二人往下一跃,那刀刃从两头往下拽,这怪物瞬间成了两半,倒在地上不动了。
原来这头臃肿的怪物还有血,刚刚的那些估计真的是病变的脓汁。尸骸的断口有所异动,它们开始尝试生长,试图连接在一起恢复如初。但还不等他们二人动手,这尸骸似乎放弃了这一想法,开始逐渐萎靡,并迅速腐烂消散了。
“我的衣服呢~费洛斯?”她扔下了刀,看着自己不着片缕的全身,语气中仍然带有一股调戏的意味,并用手抚摸向自己身上已经变得粘稠的血。
“……”正当费洛斯思索该如何解释这一切的时候,她突然笑了,缓步走来。
柔软粘稠的肌肤逐渐贴近与面前男人坚硬胸前,双乳单手可握的大小,紧贴于胸膛下方,与腹部交接的位置,勉强还未脱离肋骨的范围。一只小手放与他腹部肚脐的位置,且逐渐往下滑去,一手抚摸男人的脑后长发。
他似乎彻底失了神,任由她如何挑逗,只感受到有一根比身体还要更先贴于她身,且被抓握住。当将自己的面具摘下,这少女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诧异,这是惊讶的神情。
费洛斯瞬间回过神来,行动之迅速,仿佛蓄谋已久。一把抓住面前挑逗自己女人的脖子,毫不留任何情面,直接提起来,右手握拳,猛击她的面门。
“你他妈敢假扮成她?!婊子”他的情绪瞬间就忍耐不住,且开始用言语宣泄。
那面门的一拳过后,整个鼻子都塌陷了进去,从口中吐出数块碎牙,那眉头都凹了下去。但就在眨眼之间,她面部却恢复如初,若不看那仍然流血的嘴角与鼻腔,以及带有血痕的眼角,甚至看不出她刚刚挨了一拳。
见她面色潮红口吐出一股浑浊的呼吸,似乎比刚刚还要兴奋?再补一拳,且掐住脖子的手用力,开始把她往死里掐。她不但仍然如刚刚那般完好,还感觉到自己腹部偏下的位置淋到了什么液体,像是她喷出的,且持续数秒。
这更加激发了他的恨意,见掐了这么久都听不到脖子断裂的声音,便就此松手,让她瘫软的身体落下,随后用膝盖顶着她的背,双手抓住脑袋用力的往上拽。
那脖子上的皮肉被生生的拽断,骨头与身体强行分开的声音让他开始消气,不久后这女人的脑袋被自己硬撕了下来。
他望向那张面容,尽管与她很像,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他知道,她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他将脑袋丢下,再用铁脚一脚踩碎,便留下这尸体不管。
当他打算出门时,却只感受到自己胸口一阵剧痛,心脏被一根尖刺所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