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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在侧屋睡得开心,但显然主屋的宫尚角心情不是很好。他每次处理事务到深夜,每次入睡都是靠着身边软乎乎的‘抱枕’。
如今他那么大个香喷喷的老婆不在,让他自己怎么睡!(捶桌)明明以前独自一人也能睡着,现在怎么翻来覆去彻夜难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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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外人眼中绝不会做下作之事的角公子终于决定,他要做一次‘梁上君子’。
因为现在宝雀称病不出,不与他见面,因此宫尚角就只能深夜才能去侧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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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宝雀侧身,面朝里躺在床榻上还没睡着。此时她小腹平平还未显怀,她却不由得开始期待是男是女。
随即又想到之前得到的消息,又开始忧虑在几日后的大战中,她能否保护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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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上眼,渐渐处于陷入半睡半醒的状态。就在她快要睡着时,一只手突然从背后伸出,抚摸上她的腹部。
她身躯一震,头脑瞬间清醒,条件反射就要挥舞四肢奋力挣扎。背后的人一只手控制住她的两只手腕,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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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阿宝,是我。”背后男人贴近她耳朵,说话时吐出的热气扑在她耳后的皮肤上,激起一片红晕。
她也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才不再挣扎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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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体放软,男人松开了她的手腕,她转过身看去,嗔怪道。“尚角,你吓坏我了。”
宫尚角一身黑色寝衣,未戴发冠的长发一部分散落在胸前和肩头,余下的都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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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公子这模样,倒显得有些狼狈了。”宝雀有些想笑,抬手将几缕散落在他脸侧的长发捋到耳后。
“这有何,比起狼狈,我更想抱着我的妻子一起睡。”他的嘴角弯起,凌厉的面容染上温柔。
面子算什么,还是香喷喷的小媳妇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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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一床被子,新被褥在柜中,劳烦公子去拿罢。”宝雀叹了口气,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被子。
她自己睡,自然只盖一条被,现在宫尚角要和她一起睡,她困得难受又不想下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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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紧,与你盖一条也成。”宫尚角不在意,掀开被子挪了进去,两只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她的后背与他相贴,传来滚烫的温度,如同暖炉似的将她整个人包围。与此同时,他低声与她耳语。
“别怕,安心睡罢,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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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雀闭着眼,手放在搭在自己腹部的手上慢慢握紧,轻声喃喃。“嗯,我知道。”
好吧她承认,虽然自己睡更舒适一些,但和他一起睡,却让她觉得更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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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几日后与无锋的大战,四宫齐动,宫门上下如同平静水面下的暗流,异常躁动。
宫紫商在研制新式火药,宫子羽一边练习刀法一边与角徵兄弟统筹对战细节,整日不在,宝雀自己落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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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宫子羽的继任大典还有两日时,几日不见的宫远徵来到宝雀屋里,进屋第一句话就是:“嫂嫂,中午收留我用饭罢。”
“好,我叫侍女再添几道菜。”宝雀也没多问,叫侍女去小厨房安排,又招手叫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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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听话跪坐在她对面,他眉头紧锁,紧抿着唇,胸口不断用力起伏,显得气冲冲的。
“又是谁惹了我们远徵生气,瞧眉头皱得,喝口茶顺顺气。”宝雀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他接过,将茶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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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我哥说他中午不回来吃了,他在羽宫与宫子羽商议事务。”宫远徵不忘哥哥的嘱托,先将哥哥嘱咐她的话告诉了宝雀。
说完这些,他才将自己所生气的事讲给她听。原来是他常用的那双手套莫名其妙少了一只,怎么都找不到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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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偷了,我定要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做药!”宫远徵气得面色有些泛红,手握成拳要捶桌子。
手刚要落下他就想到对面还坐着宝雀,于是立刻顿住动作,放轻了力道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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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雀见过他那双手套,是商宫出品,制作十分精巧,为了拿取暗器时隔绝毒药。
“手套怎会突然遗失呢,还是在这种时候…”她敏锐地觉得手套遗失不是什么好事,心中疑虑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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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好,叫嫂嫂忧心了。”宫远徵见宝雀如此担忧,不免升起愧疚来。嫂嫂才有孕一个多月,应好生静养,不能思虑太多。
他却没眼力见还来这里叨扰,若是嫂嫂与她腹中的侄子侄女有什么事,他该怎么向哥哥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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