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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徵,与你无关。”宝雀摆手,眉间还带着愁绪。“这件事发生得太过巧合,难免不让我多想。”
“你最近要注意安全,我总觉得很快要发生什么事了。”她有些不安,轻按着自己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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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嫂嫂。”宫远徵乖乖点头,宝雀又问他是否将此事告知了宫尚角,他点头说哥哥已经知道了。
“那便好,远徵,吃饭罢。”门外,侍女们陆续端着托盘走进来,宝雀便招呼宫远徵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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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用了饭后,宫远徵又急匆匆地离开,宝雀就继续在屋里看书。时间一转到了深夜,宝雀合上书本换上寝衣睡觉。
就在她睡熟时,一阵巨大的爆炸声突然从远处响起,将宝雀从梦中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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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她裹上衣服坐起身,侍女从里间跑出来打开门向外张望,与赶过来的侍卫耳语了几句后来到床边。
“夫人,爆炸是从商宫那边传来的。”侍女语气打着哆嗦,轻声道。“火药意外爆炸,紫商大小姐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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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宝雀瞪大双眼,立刻换上衣服要往商宫去。两个孩子在正屋里间睡,有两个侍女照看,她不怎么担心。
该让人担心的,是生死不知的宫紫商。她草草换上衣服,连长发都没梳,径直往商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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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商宫门口,入眼的是一座废墟,许多侍卫围在那里,正忙着将废墟碎片一点点搬开。
“尚角,到底怎么了!”她在人群中找到宫尚角与宫远徵,小跑过去抓住了宫尚角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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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的袖子被抓住,他转过头,自己的妻子抬着一张微微发白的小脸,眼底泛着隐隐水光。
他心头蓦地一软,扯过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肩头,又将她揽到怀中。“这么晚了,被吓到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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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宫下人言,紫商姐姐深夜在殿中,却不料突然一阵火光,整个房屋就发生了爆炸。”宫尚角低声道。
她点点头,又看向那片废墟。“尚角,找到紫商姐姐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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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侍卫们还在找。”宫尚角搂着宝雀的手慢慢收紧,眉毛皱成了‘川’字形。
敢伤宫门人,他定要将那人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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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公子!我们找到一件东西!”一个侍卫突然跑了过来,他手中拿着一件物品。
当他将物品递给宫尚角后,看清了那东西的所有人都震惊地瞪大了双眼——那是宫远徵的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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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直到宫子羽发出一声暴呵:“宫远徵!是你害我姐姐!”
“放你的屁!怎么可能!”宫远徵先是被吼得蒙了一下,随后立刻大声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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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宫子羽就算再生气,也从没这样吼过他。甚至这一个多月来,宫子羽对他的态度是最好的。
就算他平时会偶尔和宫子羽互刺几句,但对方从未像今天这样暴怒过,这竟让他平白生出一种委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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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徵,安静。”宫尚角的面色从一开始的震惊到思索再到平静,他抬手拉住宫远徵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的身后。
“哥!他污蔑我!”宫远徵委屈巴巴,眼圈发红。宝雀想钻出披风说些什么,但宫尚角在披风下搂住她腰的手收紧,阻止她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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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宫尚角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又拿过手套交给怀中的宝雀拿着。“阿宝,拿好它。”
宝雀将手套放进怀里,废墟那边突然传来喊声。“找到大小姐了!找到大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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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看过去,灰头土脸的金繁抱着一个深红外袍的女人走了过来。
“姐!”宫子羽立刻扑了过去,金繁怀中的宫紫商紧闭着双眼,脸颊与脖颈相接处有一片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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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那么爱美,她一定会很难过的。”宫子羽吸了吸鼻子,叫金繁赶紧送宫紫商去羽宫,叫医师过去医治。
接下来修缮房屋的事就与他们没关系了,宫尚角便带着宫远徵与宝雀返回角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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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宫子羽怀疑我!”宫远徵心有不甘,咬牙切齿。宫尚角叹了口气,放下茶杯。“远徵,宫子羽没那么傻。”
“相反,他聪明得紧。”宫尚角勾唇笑,回想方才的事。“他吼你,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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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在看见那手套后,宫子羽发出暴呵。他抬头看向宫子羽,就那一眼,他收到了宫子羽发给他的信号。
他立刻明白了宫子羽的意思,知道了对方心中所想。对方是想趁机借题发挥,演出一个兄弟阋(xi,四声)墙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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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的?哼,算他识相。”宫远徵撇嘴,心里那种不舒服的劲儿终于消散。“哥,你说到底是谁陷害我?”
那人将他的手套偷走,又故意让商宫发生爆炸,还将手套丢在门口陷害他,真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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