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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为衫那边,她于昨夜离开宫门,径直前往了万花楼。万花楼的紫衣,也是无锋之人。
她在紫衣房中住了一晚,第二日见到了无锋三魍。她将宫子羽告诉她的情报告诉几人,不久后寒鸦柒回来,也带来上官浅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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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子羽告诉云为衫,宫门会在五日后举办继任大典。而她因为被宫子羽放走,执刃夫人之位空悬,所以选亲大典也会同时举行。
这一切只是给无锋演的一出戏,她想着等结束再偷偷返回宫门,紫衣却突然告诉她,五日后她要再次假扮新娘进入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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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丝毫不避讳云为衫,光明正大地在她面前讨论五日后攻入宫门的计划。云为衫垂着头,默默将所有安排牢记于心。
他们讨论完计划,云为衫便借口离开。她走出万花楼,有些发愁。她现在不能返回宫门,只能去找宫门在旧尘山谷的线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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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快步往宫门线人所在地,将所得到的所有信息尽数告诉线人。线人带着消息离开,云为衫看他往宫门去,这才放下心来。
就在她漫无目的地在集市中闲逛时,她被一只手拽进了黑暗的角落。她刚想挣扎,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我,寒鸦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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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止挣扎,背后的力道也松懈下来。她转过身,黑衣男人站在她面前。“寒鸦肆,他们让你跟踪我?”
她就知道那些人不会轻易相信她,说不定方才是故意在她面前大声说出计划,然后看她是否给传回宫门。
幸好她也将这种情况一并传了回去,希望他们能做好充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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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鸦肆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沉默片刻后双眼期冀地看着她。“阿云,你见到云雀了么。”
云为衫立刻紧张起来,不由得往后撤了一步。云雀在无锋那里应是已死状态,为何寒鸦肆会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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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宫尚角身边那女子告诉我的。”寒鸦肆见她防备,眸光暗了暗。“她说,云雀还好好活着。”
宫尚角身边…他说的是宝雀!他是何时与宝雀碰面的?“你去找了宝雀,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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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那日,她在赵家。”寒鸦肆并未隐瞒,将之前他与宝雀在屋中对话的内容和盘托出。
原来如此,那时她在万花楼和紫衣在一处,后来寒鸦肆离开,没想到他是去找了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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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云雀在那里还好么?”寒鸦肆的问题让云为衫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语气笃定。“她很快乐,比她在无锋时快乐千百倍。”
“那便好,她没骗我。”寒鸦肆停顿几秒,表情释然。“五日后,你要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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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将我抓回去?”云为衫认为他一定看到了自己给线人传递消息,可他却没将她抓回去。
“阿云,我更希望你们好好活着。”寒鸦肆抱着双臂,神情有些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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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寒鸦肆。”云为衫垂下眼沉默许久,轻声道。无锋与宫门必有一战,那时她若与寒鸦肆站在对立面,她该如何抉择?
寒鸦肆笑了笑,没说话。他亲手养大的两个姑娘,他不希望再失去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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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子羽只有短短五日的时间,他发了疯似的练习花宫刀法—镜花三式。
镜花三式是花,雪,月三式中最难的刀法,不会那么轻易就被人参透的,因此他必须更加用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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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忙着练习镜花三式时,宫门上下也暗中开始准备五日后与无锋大战的战略部署。
根据云为衫传回的消息,又因最后有她的提示,宫子羽和角徵两兄弟将整个宫门安排地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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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现在宫门中最清闲的人,那应该就是宝雀了。她称病不出,整日除了在院子里散散步,就是在屋里看书写字。
自从她自己住在侧屋,反而比在主屋和宫尚角一起睡时睡得好了些,可能她还是喜欢自己独占一张床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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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宫尚角在一起两年多,她当初怀孕时是自己住。
后来她生了孩子,宫尚角就又时常出宫门去,一个月有一半时间都不在家,因此那张床榻也大多是她自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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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开始宫尚角没再长时间出宫门,她基本都和他睡在一起。而且今年宫门杂事纷乱,他熬到半夜才回来睡觉是常有的事。
她知道他是为了宫门,虽然时不时被吵醒,她也都坦然接受。但现在这种自己一觉睡到天亮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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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雀:老娘在你们宫门一个人打三份工,白天陪吃饭陪工作,小心翼翼伺候两尊大佛。
晚上还得陪睡觉,受着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还他娘的就拿一份工资,我真是欠你们宫家的。(竖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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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字机作者加更在晚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