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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子吃了饭后,又在屋里亲昵交谈了好久。等上官浅出来时,天已近黄昏。
宝雀一路送她走出角宫,路过书房时,宫远徵站在门口,抱着双臂一脸不满。上官浅微微斜眼看他,嘴角勾起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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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的嘴角向下撇,身后宫尚角走出书房,在弟弟身边站定。他看到弟弟十分不爽的表情,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两个女子手挽着手,好得像亲姐俩。“你嫂子与她同为女子,怕什么。”宫尚角打趣,宫远徵抿唇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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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上官浅离开,宝雀转身回到正屋外,看到兄弟俩站在书房外。“尚角,远徵,你们站在那儿做什么,快进屋。”
她推开正屋的门招手叫二人进来,兄弟俩很听话,立刻跟着她走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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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雀将方才的事告诉二人,宫远徵震惊地睁大双眼。“所以,上官浅是嫂嫂的…堂姐?”
她们俩竟然是血脉亲人?那完了,那女人更有借口来角宫找嫂子了。一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就有些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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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夜晚,上官浅换上夜行衣潜入羽宫,找到雾姬夫人住处后进入房间。她屏气凝神,寻找雾姬的身影。
就在此时,一道寒光闪过,上官浅立刻闪身躲开。身后的是雾姬夫人,她还没睡,却并未点灯,只是一直坐在阴暗的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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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姑娘,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雾姬眯着眼,语气冰冷,手上拿着一只金簪指着她。
“夫人,我有一事想问。”那尖利的金簪距离上官浅的脸很近,她却不害怕,压低声音往前凑了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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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姬皱眉,金簪并未移动,但目光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夫人,天地玄黄。”上官浅凑得极近,近乎耳语。雾姬眉毛皱得更紧,但口中低声回应。“魑魅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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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是无锋的事,宝雀夫人知道么。”上官浅的问题让雾姬神情一凛,金簪撤回,一只手成爪状向她的脖颈抓去。
她没能躲开,纤细的脖颈被雾姬死死抓住。雾姬的手劲很大,让她近乎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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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动宝雀,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雾姬的声音低沉阴冷,眉宇间淤积着阴郁之气。
上官浅双手握住掐住自己脖子的那只手,断断续续的话从口中挤出。“夫人,我…没有…伤害宝雀夫…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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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她心中也在思考,雾姬夫人的这种态度,看来几位公子与宝雀夫人并未将她和云为衫与宫门合作的事告知雾姬。
不过这想必是他们保护雾姬的方法,他们不希望雾姬掺和进来,从而遇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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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上官浅的话,雾姬松开了手。她本也没真想杀了上官浅,上官浅死在羽宫,可会给她惹上大麻烦。
“你的任务,我不会管。”她语气冰冷,仿佛带着冰碴子。“但,若你把注意打到宝雀身上,那就看好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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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人。”上官浅福身行礼,并没有将宝雀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事说出来。她并没完全相信雾姬,不确定她到底站在哪一边。
雾姬将金簪戴回头上,冷着脸摆手让她赶紧走。“没事就离开罢,别被侍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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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听话离开,回到女客院落自己房间如何休息暂且不提,时间很快就到了宫子羽参加花宫试炼的日子。
他一进后山任何人不得打扰,于是决定在进山前将前山的事务安排好。他将云为衫关在羽宫,并命人看守。
明面上是关押,实际上算是一种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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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一切,宫子羽才带着金繁进了后山前往花宫。花宫试炼宝雀知道一些,这关需要试炼者独自打造出一柄好刀来。
但其他的事她就不知道了,花公子也没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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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宫子羽不担心,他在某些时候看得挺开,觉得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解决办法。
他带着金繁去后山,宝雀送了他一程。回到角宫,宫尚角还安慰她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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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子羽那家伙命硬,肯定没事,嫂嫂你就别担心了。”宫远徵凑过来挽住宝雀的手臂,挺像上官浅挽着她的样子。
“我知道,就是难免有些担心。”宝雀顺了顺少年的长发笑道。“待子羽哥哥通关,想必就可以实施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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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计划放云为衫与上官浅出去,给各自的寒鸦传递消息,引诱他们进入宫门。
传递出去的消息半真半假,才更能让无锋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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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等待宫子羽通关归来时,后山祠堂出了事。起因是宫紫商想溜到后山找金繁,却在半路上目睹了雾姬夫人被一黑衣人掐住咽喉。
她惊慌失措跑去找人,侍卫们带走雾姬后,又在祠堂后找到一个暗室,暗室中竟然关着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宫唤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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