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两年多前用毒雾熏出去的那个小丫头,现在在后山还没死?”宫远徵有些诧异,他还以为她早就因为试药死了呢。
“没,月公子待我们很好。”宝雀无奈笑笑。“否则我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而是变成后山森林的养料了。”
…
“她是因为假死药吃得迟了一步,所以失了忆?”宫远徵有些怀疑,但宝雀却点了点头。“远徵,我不会骗你,确实如此。”
“我试探过她,她对以前在无锋的记忆一无所知,只剩下些身体上对武功的肌肉记忆。”
…
所幸她在之前曾与云雀聊过关于无锋的一些事,云雀说无锋的刺客有不同的暗号,任务不同则暗号不同,互相之间并不知晓。
云雀只知道自己的暗号,是天地玄黄,魑魅魍魉。当初她潜入无锋是为了盗取百草萃给首领,只不过后来失败,自己也留在了宫门。
也不知那首领没有百草萃,到底死了没,宝雀暗自想到。
…
“暂时莫要用暗号来试探,我们静观其变。”宫尚角最后拍板,宫远徵与宝雀皆点头应下。
“公子,我们要如何将上官浅留在宫门中呢。”宝雀道。
…
“她会留在宫门的,别担心。”宫尚角轻抚宝雀的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哥,你一定有了对策罢。”宫远徵见哥哥胸有成竹,立刻双眼一亮。
…
“明日便知道了,莫急。”宫尚角讳莫如深,哥哥不愿说,宫远徵也就不再问。
宫远徵回了徵宫,宫尚角与宝雀返回正屋。二人洗漱后准备上床睡觉。
…
第二日清晨,宝雀缩在被子里萎靡不振,宫尚角起床神清气爽,他自己换好了衣服,坐在床榻边。
宝雀懒懒地抬眼看他,眼中带着些许埋怨。他笑,轻抚她散落的长发,俯下身亲吻她的额头。
“好生休息,我去一趟执刃大殿。”
…
宝雀连手指都不想动,微微点头,宫尚角便起身离开。不多时,就在她半梦半醒之际,侍女来通传,说徵公子来了。
她清醒过来,在侍女的服侍下换好衣服又挽好长发。
…
“远徵,进来罢。”她招呼宫远徵进来,少年怀里抱着个小箱子,长发散在身后。“嫂嫂,帮我编头发好不好。”
“好,过来坐罢。”她欣然应允,让他坐到自己的梳妆台前。她自己站在少年身后拿起木梳,捧起他的长发仔细梳理。
…
自从宫远徵让宝雀给他梳过一次头发后,他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时不时就来找她给自己梳头。
“嫂嫂,我哥去执刃大殿了么?”他微眯着眼,感受着长发被梳理的舒适感,随口问道。
…
“你哥哥昨晚深夜回来,今早要去述职呢。”宝雀道。她手上动作较慢,将少年乌黑的长发梳得如同缎子一样丝滑。
少年还未及弱冠,头发远没有他两个哥哥的长,大概只到腰部以上的位置。
…
头发梳通,宝雀打开宫远徵带来的小箱子,里面是许多成串的小饰品。
“今日用小铃铛罢?”宝雀拿起一串小铃铛晃了晃,清脆的叮当声在屋中回响。“好看呢。”
…
宫远徵点头,宝雀便着手给他编头发。因为身上有些不适,她手上速度较以往慢了一些。
她实在忍不住,抬起手挡住脸,打了几个呵欠。他看着她有些惺忪的神色,撇了撇嘴。“嫂嫂,你不专心。”
…
不专心真不是我的错,要怪就怪你哥吧,宝雀暗中抱怨。宫尚角并不是沉溺女色之人,在这方面也比较克制。
只是或许这段时间克制得久了,昨晚也太…狠了些。
…
她被翻来覆去地折腾,因为这个她早上都起不了床,起来时觉得哪里都不太舒服,现在腰上还留着他掐住她腰留下的印记。
她方才趁着换衣时看了看,身上都是印子,甚至肩膀上还有几个牙印,不是,他属狗的吧?
…
虽说动作慢了些,但好歹还是把头发编完了。宫远徵晃晃头,发尾的铃铛叮当作响。
“这下你在哪里,嫂嫂都能知晓你在哪儿了。”宝雀笑眼弯弯,摸摸他的小铃铛。
…
宫远徵走路没声,刚开始她时常会被突然出现的他吓一跳,后来就习惯了。
再后来他就往头发上编铃铛,一走路就响声不断,她也能根据声音判断出是否是他。
…
宝雀与宫远徵回到桌边,侍女端上热茶与点心。两个孩子也醒了,被侍女抱过来,二人一人一个抱在怀里。
半晌,宫尚角回来了。他背着手进来,一撩衣袍坐在宝雀身边,心情不错。
—
码字机作者下午五点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