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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姑娘,不得妄议我宫门执刃。”宝雀面色稍冷,语气严肃。“谅你是初犯就此过去,往后不可如此。”
“是,夫人。”上官浅见宝雀脸色不好,立刻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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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认错速度快,宝雀脸色才好了些,又想起她说要来医馆找药方,便又说道:“上官姑娘,你随我进来吧。”
她转身往屋里走,上官浅提起脚步要跟在她身后,却被宫远徵抢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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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进屋,宝雀坐在桌后给她把完脉,思索片刻后起身,从药柜里抓了几种药材。
她将药材处理好后放进药锅里,又倒了水,不多时屋中便飘荡着阵阵中药汤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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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站在一边撇撇嘴,嫂子关注别人让他很不爽。中药汤煮好了,宝雀用垫手布端着将液体倒入碗中。
“上官姑娘,这药只喝一顿不够,起码要连着喝上几日才行。”她将碗端到桌上,慢慢推到上官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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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夫人。”上官浅弱弱道,随即脸上又挂着好奇的神色。“夫人,您也会医术么?”
“只是略懂而已,比不上远徵。”宝雀笑笑。她不打算可以隐藏自己会医这件事,毕竟现在上官浅只是个普通新娘。
若她现在隐藏之后不慎暴露,那会引起上官浅的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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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中的液体变温,上官浅端起碗,将碗中液体一饮而尽。
“吃些蜜饯罢,去去苦味。”见她将中药汤饮尽,宝雀推过来一碟蜜饯。以前没有的,只是她喜欢,医馆便常常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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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将蜜饯放入口中,甜味充斥着口腔,将苦涩彻底掩盖。她以前在无锋时,从未吃过蜜饯。
毕竟她们能活下来就很幸运了,不能再强求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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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不早了,上官姑娘,回女客院落去罢。”宝雀将桌上东西收了起来,将灯笼递给上官浅。
“新娘不得在宫门中随意走动,后几日的药我会定时叫人送过去,不需你过来。”宝雀走在最前面,其余二人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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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过夫人。”上官浅福身行礼,宝雀摆摆手,叫了个侍女过来送她回去。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宝雀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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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雀,方才做得很好。”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宝雀一惊,转过身,医馆漆黑走廊处走出一人来。
“公子!你回来了!”她惊诧,快步走过去握住他的手。“何时回来的,为何无人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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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秘密执行任务,来回都无人通传。”宫尚角紧了紧反握住妻子的手,笑道。
“哥,欢迎回来。”看见哥哥,宫远徵很高兴,迎上来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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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哥你都看见了么,那女人一看就没安好心。”宫远徵抱怨道。“知道哥你成婚了还那样。”
“她若是不想方设法留下,那就得死了。”宫尚角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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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别在此处说了,夜深寒凉,回角宫吧。”宝雀收紧身上的披风,提议道。她今日在外忙了整整一天,迫切地想回去休息一下。
“好,我们先回去。”宫尚角抬手揽住宝雀的肩,同时也将自己的披风拎起一部分披在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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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返回角宫,正屋点着火炉,温暖如春,两个孩子都在里间睡着。为了不吵醒兄妹俩,三人便又前往书房谈事。
三人在桌边坐定,侍女端上热茶后退下,宝雀从怀里将赵芙给她的信件取出,交到宫尚角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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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看了信件,眉间冷意更盛。“若不是侍卫来得及时,赵姑娘怕是难逃一劫。”
“今日上午,我与子羽哥哥商议,让他在几日后的选妻 大典上将云为衫留下。”宝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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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锋让刺客扮作新娘进入宫门,我们正巧可以利用此次机会,引无锋出洞,借机重伤他们。”
她不知无锋到底想得到何物,只是隐约知道宫门后山守护着一个神秘物件,估计就是无锋一直惦记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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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要是能将她们策反过来就更好了。”宝雀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沉思道。
“有些难度,但可以尝试。”大袖随着她的动作滑落,露出了纤细的手腕,手腕上的手链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手链是云雀送她的,戴上后就没摘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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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云为衫……宝雀突然眯起眼,盯着手链陷入沉思。都姓云,难道……
她知道云雀在无锋有个义姐,只是当时云雀只是提过一嘴,她也没细问,导致她并不知其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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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雀,你想到什么了?”宫尚角看妻子一直盯她自己手腕上的手链看,不由得问道。
宝雀回神,犹豫片刻后将自己手链的故事告诉了兄弟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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