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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何事让你开心?”宝雀递茶,宫尚角接过,啄饮一口。“云为衫与上官浅,均留在宫门。”
“子羽哥哥选了云为衫,那上官浅……”宝雀看向他,他勾起嘴角,似乎很满意妻子吃醋的小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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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家满门被屠,只剩下入宫门选亲的女儿幸免于难。”他放下茶杯,握住宝雀的手。
“上官姑娘无处可去,长老们念她孤苦无依,留她暂住宫门一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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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家被屠?”宝雀哑然,宫尚角安抚地收紧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只是伪造了现场,上官家被我秘密保护起来了。”
听他如此说,她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上官浅知道此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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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明日会告知与她。”宫尚角道。明日是宫子羽作为执刃的选亲大典,到那时宫子羽会选择云为衫。
与此同时,再将上官浅带来执刃大殿借机宣布此事,这样做为的是让她名正言顺留在宫门。
我们可真贴心,宫尚角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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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转到了选亲当日,十一位新娘同前几日一样,在女客院落正厅中,由医师们重新号脉。
赵芙那日下午就离开了宫门,现在应该在家里跟着她爹学习如何管理家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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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为衫有些焦躁,她不确定自己能否被宫子羽选中。此时,宫子羽的侍卫金繁走进正厅,向宝雀抱拳行礼。
“夫人,属下带云为衫云姑娘前往执刃大殿。”宝雀笑着颔首,紧接着宫尚角的侍卫金复也走了进来。
“夫人,长老们宣上官浅姑娘前往执刃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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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雀神色一顿,带着些疑惑。但很快又收敛起来,走下台阶。“云姑娘,上官姑娘,请随我来。”
云为衫与上官浅起身,跟在宝雀身后,由两个侍卫领着前往执刃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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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执刃大殿,宝雀先向宫子羽行礼。“执刃大人。”在一切严肃场合中,她最知晓称呼上的规矩。
接着向高阶上的三位长老和宫尚角行礼后,她侧身让了一个空位,回到宫尚角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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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姑娘,方才执刃选你作为新娘,今晚便作为随侍入住羽宫罢。”花长老发话,云为衫福身称是,心下总算松了口气。
“上官姑娘……”花长老点了上官浅的名字,与其他两位长老相视一眼,有些于心不忍。
“上官姑娘,你仍暂住女客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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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一脸茫然,无措地看着他们。“长老,我无名无分住在宫门,这,这不合规矩。”
“长老,我来说罢。”宫尚角突然拱手道。他转头看向上官浅,面无表情。“我前几日出宫门,意外得知上官家满门…被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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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上官浅一怔,骤然白了脸色。她脚下虚浮,一旁的云为衫扶了她一把才不至于摔在地上。
宫尚角一挥手,几个侍卫带上来几个箱子。他们将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些物品。
“这是上官姑娘家人的一些遗物,我将它们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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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踉跄着过去,扑通一声跪在箱子面前,脸上的泪扑簌簌的往下掉。“爹,娘!”
她哽咽着,一口气没喘上来,双眼一闭,向一旁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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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人!”宝雀赶紧小跑过去扶起她的身体,从外面匆匆进来几个侍卫,用担架抬着她往医馆去。
宝雀觉得她还是得跟过去看着,于是向执刃大殿众人告辞,随着一起前往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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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馆,医师给昏迷的上官浅把脉,说她猛然间受了太大的刺激,承受不住才会晕厥。只需服用些安神的药,好生休息几日便好。
宝雀不知她是演的还是真的,但总归没事。医师离开后,她抓了安神药的配方在一旁煮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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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药锅里的深棕色液体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床榻上的女子弱弱地哼了一声,宝雀看过去,上官浅醒了,想要起床。
“上官姑娘,别动。”她放下药勺,快步走过去按住她的肩膀,又随手抓过一个软枕垫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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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雀夫人,我这是怎么了,我在哪儿?” 她茫然地四处看看,无助地抓住宝雀的手。
她脸上的表情太真了,真得让宝雀又一瞬间都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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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姑娘,此处是医馆,你方才晕倒在大殿上,我送你来医馆。”宝雀叹气,轻拍她的手。
“你受了刺激,服用几日安神药,好好休息几日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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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的家人,真的……”上官浅双眸含泪,无助地看着她。她不忍,撇开视线,点点头。
“是,是谁害的他们?”上官浅猛然收紧握着她的手,她按着宫尚角曾交代过她的话告诉她:“是无锋。”
“现场发现了无锋尸体与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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