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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子羽并不在意这个,他只在意毒药。“我父兄所中之毒,到底是什么?”
“宫家所制,送仙尘。”宫远徵在宫子羽面前也保持着严肃的神情,这可挺罕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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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之毒?”宫子羽一下拔高了音调,随后又想到了什么。“是那女刺客从外面买的?”
“还算聪明。”宫远徵轻嗤一声。“此毒凶残,发作极快,不会留下解救机会。虽稀少,但若是天价,也能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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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刺客用宫门之毒害我宫门人,怕是也存了离间的心思。”宫子羽背着手,他的思路从未如此清晰过。
虽说他与宫远徵之间有矛盾,但不代表他会认为宫远徵有谋害他父兄的心思,他又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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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远徵弟弟检查我父兄所饮百草萃,许是百草萃有问题。”宫子羽想了想道。
“…我知道,用不着你说。”宫子羽称呼他远徵弟弟,让他浑身不自在。
只有哥嫂才会称呼他为弟弟,宫子羽这样叫他还真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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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那我便不打扰远徵弟弟了。”宫子羽见好就收,带着金繁离开。宝雀没走,留在医馆帮忙。
“嫂嫂,今日宫子羽怎么……”等宫子羽走后,宫远徵凑到宝雀身边,拽了拽她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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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他也知道新娘中还有无锋。”宝雀道。“我想,他也认为还是兄弟更值得相信。”
“还行,没傻到是非不分。”宫远徵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对他的想法表示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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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二人开始忙活起来,宫远徵在研究他的药材,宝雀在一旁帮忙。
她这两年,每日除了去后山,就剩下角宫和徵宫医馆两个去处,时不时会抽出时间带着孩子去羽宫看望雾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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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直忙到深夜,宫远徵暂时出去了一趟,宝雀坐在医馆桌旁整理药方。
医馆存着很多药方,其中有很多是历代徵宫宫主所写。它们因年头太久,纸张会变脆极易损坏,此时就需要重新抄写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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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喜欢做这个,因为在抄写时,她好像能与当年亲笔书写下它们的人产生灵魂共鸣似的。
也因为这个,她经常一拿起笔就停不下来,直到手边的药方全部写完并且核对无误后才会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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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也是如此,手边摸不到药方,宝雀才抬起头来,活动了一下有些酸涩的手腕。“又如此晚了么。”
她将新抄写的药方整理整齐,重新放回它们所属的区域里去,又将泛黄脆弱的旧药方丢进小火盆中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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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无人,她也不在意什么礼仪了,抬起双手伸了个懒腰。刚舒服地长叹一声,屋外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这声音吓得她立刻抽回手,恢复到平日里礼仪满分的状态,平复好心情后才推开门想看看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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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徵,你怎么…上官姑娘?”一推开门,宝雀先看见宫远徵手握长刀指着谁,视线顺着刀看过去,正是面露惶恐的上官浅。
“夜色已深,上官姑娘为何来此处?”宝雀冲她笑笑,抬手握住宫远徵的手腕。“远徵,先放下刀,别吓到上官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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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曾告诉过宫远徵,他不在就听他嫂嫂宝雀的。虽说他不是很想放下刀,但还是乖乖照做。
“宝雀夫人,我,我只是想来寻些药。”上官浅抿着唇,怯生生地向她行礼。“医师说我气带辛香体质阴寒,我便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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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收回长刀,抱着双臂冷哼一声。“就这么想被执刃大人选中?”
“以前想,现在不想了。”上官浅瑟缩了一下,轻声道。“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看来,根本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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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宝雀皱了皱眉。她与公子羽一起长大,就算他现在并不适合做执刃,那也轮不到外人来说。
见嫂嫂皱眉,宫远徵嘴角的笑容扩大,只是其中带着些讽刺。这女人为了赢得他们的信任,还真是想尽办法啊。
只不过,拍马屁好像拍在马蹄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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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嫂嫂嫁给他哥是没错,可嫂嫂与宫子羽一同生活十几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怎会容许外人这般诋毁。
虽然他认同她的话,但他才不会没眼力见的说出来,那样嫂嫂会不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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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倒也不怪上官浅,毕竟此事无锋也不知道。宝雀被认作义女的事并未对外宣扬,只有内部人员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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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字机作者这个世界的宫子羽要聪明一些,没剧里那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