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仔细打量起这宅子，看着很干净整洁，就是少了些生活气息。
没什么记忆，却又有很强的熟悉感。
付瑞自己拿着生活用品去布置，让其他人先去大妖的宅子聚，他稍后收拾好再过去。
实际上这宅子很干净，像被翻新过，时常有人定时来打扫。
付瑞只是把自己房间摆放了些衣服，书本，又去厨房摆放了些柴米油盐，这点事忙完后，他装模作样地把这当成一个自己住了很久的家。
从厨房里出来，他后院里还有人没去对面赵远舟家。
是卓翼宸。
卓翼宸站在一棵树前沉默，那棵很粗，但现在冬季，树枝光秃秃的，跟赵远舟家那棵繁茂的树不一样。
“你杵在那干嘛？”付瑞出声喊他。
不然付瑞觉得卓翼宸会在那变成石头。
卓翼宸半转过身，指着树干问：“我二十岁生辰，你在这对我做了什么？”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付瑞好笑道，“我年纪大了，不记事。”
卓翼宸皱着眉，简单思考了一下，“当初在缉妖司办及冠礼，我喝醉了，不知为何，我跑你家来了，你在这对我做了什么，但是第二天我在我家醒来，床头也多了一封你的信，我以为是我的错觉，但这里树干有一道剑痕，是我的云光剑，是不是因为这个你才走的？我们在这打架了？”
这个剑痕，他一早就发现了，这个宅子就是他在打扫，所以他知道这个，只是一直回想不起来，这才问付瑞，希望他能想起来。
付瑞背着对他，一直没说话，手里还提着一会要拿对面跟赵远舟他们分享的桃花酿。
卓翼宸直觉付瑞不说话，就是在憋什么坏，连忙道：“说话！敢撒谎，我揍你。”
“凶死了。”付瑞半转过身看他，嘀咕了一句，“你到底有没有我失忆了的自觉？”
卓翼宸听到了，但他实在太想知道，又说：“可你想起了你跟我的约定……虽然你说是恶作剧。”
“重要吗？再说，我不也回来了？”付瑞说。
卓翼宸低声说：“我直觉告诉我很重要，不知道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
付瑞回想了下，实际上他没什么印象。
但他了解自己。
“啊，真想知道？”付瑞又漫不经心地问，勾得轻浅的嘴角带着点坏笑。
“嗯。”卓翼宸眼神坚定。
付瑞走过去，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卓翼宸本能地抵抗，直到两人之间就剩一拳的距离，卓翼宸忍无可忍地拿剑柄抵在付瑞的胸膛阻止他靠近，自己也后退一步，后背撞到树干上。
付瑞笑了，“就是这个。”
“哪个？”卓翼宸一时没明白过来。
付瑞气定神闲地胡说八道：“我在这强吻了你，你拿剑反抗，树被你砍了一刀，我也被你拒绝了。”
卓翼宸想也没想，“不可能。”
付瑞接着忽悠：“我被你拒绝了，心灰意冷才想整蛊你，才约你去海边。现在咱们也两清了，你不要有心理压力。我失忆不是因为你，是在后来单飞捉妖时，意外受伤，你不要觉得是我们吵架我才走的，我走是因为你长大了，不需要我了，我也有自己的生活。”
他觉得这么说，对方肯定会恶心透了他。
卓翼宸却顿在那，反应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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