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卓翼宸愣住了，“那你想走，完全可以好好跟我说，何必不辞而别……”
“不信算了。”付瑞也找不到别的说辞了，虽然是乱说的，但那也真是他会干得出来的事。
也不管卓翼宸信不信，付瑞转身就去了对面的大妖家，跟他们喝酒去。
卓翼宸愣在原地许久。
直到他也跟过去问文潇。
文潇回想道：“干嘛去付瑞家？当时你们约好他教你武功到成年，你也得给他当牛做马到成年，他给你薪水，你把钱都存起来，说等你成年那天，全砸他脸上，所以那天及冠礼后，你觉得报仇的机会来了，你喝醉也连滚带爬也要去付瑞家，还抱着一大袋银票。”
卓翼宸吞咽了下，莫名有点紧张，“那、那我是怎么回来的？”
文潇：“付瑞背着你回来的，他额头被砸破，你嘴角也磕破了，我还以为你们又干架了，付瑞说你恼羞成怒。至于怒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不愿意说，你也不记得了。”
卓翼宸：“……”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看着付瑞从远处走来，手里提着酒坛子，卓翼宸站起身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凉亭。
隔壁凉亭里，付瑞把桃花酿放桌上，笑着说：“小卓大人还是这么讨厌我，看见我就跑。”
文潇笑眯眯地说：“小卓嘛，听那叮叮当当的铃铛响就知道他不会走远的，放心吧。”
刚走不远的卓翼宸脚步顿了顿，最后还是接着走了。
付瑞哦了声，只看了一眼那步伐匆匆的背影，他接着说：“小朋友不许喝，姐，咱俩一人一坛。”
文潇瞟了眼对面被称为小朋友的人，默默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
白玖朝旁边的英磊伸手摸了两下他的大胡子，不爽道：“这胡子拉碴的半神半妖也才十八，你个小猫你才多大啊？”
“这里也就赵远舟比我大。”付瑞坐下来跟文潇碰杯，淡笑着说。
“真的啊？”文潇举杯的动作一颤，好奇问。
付瑞但笑不语。
“胡子……不好看吗？”英磊真诚发问。
“那倒不是，只是显得你不像十八。”白玖也真诚回答。
英磊长得俊秀，光看脸也能看得出来还很嫩，真像十八似的，就是有一脸胡子显得违和。
他心态也如十八岁少年般幼稚，就跟白玖这样的小孩玩得来，这一听白玖这么说，他立马摸去赵远舟的房间顺了刮胡刀。
后院赵远舟本来在荡秋千，看到卓翼宸气呼呼过来就觉得好笑。
“你说你这人呢，玩又玩不过，气又气不过，那么老实干什么？”
卓翼宸抬头就看到他在那笑，心情复杂，“你个大妖懂个屁。”
“我三百多岁才第一次懂男女情爱，如今我都三万四千多岁了，我若是不懂，那你个才二十四岁的小朋友懂什么呀？”赵远舟淡定反问。
卓翼宸很认真地问：“男男情爱呢？”
“……”赵远舟向来从容调侃人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后他又故作镇定笑着说：“问到点了。你对付瑞第一印象如何？”
“讨厌。”毫不犹豫。
“那后来多年的相处中，除去先入为主的第一印象呢？还剩什么？”
“还……还好。”
“那讨厌多一点，还是还好多一点？”
没回答了。
赵远舟从秋千上下来，拍着他肩膀说：“有时候犹豫和纠结，也是一种答案，正视问题就好，不要逃避。”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