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北把付瑞送回大学。
天上还飘着雪，两人并肩走着，一路闲聊。
“瑞儿，你真只是个桂西人吗？”郑北突然问。
郑北向来擅长观察细枝末节，再判断这个人，但从认识付瑞以来，他的行为表现得太不一般了。
“是啊，你不是查过吗？这还有假？”付瑞随口应。
“可你过往的资料没说过你练过功夫，还有一个文科生，对电脑还这么熟练，你说你要开个店，立马就开起咖啡店，以前也没资料显示你还会投资啊？”
付瑞特意用桂西口音说了句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捏捏捏，自己又要问，讲了你又不信。”
“……”郑北听着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他迅速垂眸，目光定格在付瑞脸上，意有所指问：“我的过往你都了解，我难道不该了解了解你吗？”
付瑞愣住，点头：“有道理。”
顶着郑北刨根问底的目光，付瑞接着回答他的问题，“嗯……会功夫不难理解吧？自己生活的话，总得学点自保的本事。至于电脑，现在大学生谁不会点，我只是研究得多一点？钱是跟银行借的，虽然我是一两袖清风的孤儿，没有可以抵押东西，但有很多优先福利，比如大学生创业基金、互联网创业扶持政策，这些只要看得准，走完程序，还是可以借到钱。这些，只要上大学，虽然我是文学系的，但也是可以请教金融系老师学的嘛。”
郑北没来由地就想起当初他误抓付瑞时，审讯付瑞，付瑞就来了句“赚大钱养男模”。
“你就没想过会赔得裤衩都不剩？”郑北一口气堵在喉咙里。
“不剩就不剩呗，没裤衩我借你的。”
“你闭嘴吧昂，说话那么糙的。”
付瑞不光不闭嘴，他还要继续口嗨，走到他大学门口旁，两人都停下来了。
这里是学校围墙外，再往前一点就是门口和保安亭，那边有监控，这里没有。
“你问这么多，该我问了吧？”付瑞今天也是精心准备了个局，等着郑北来，虽然过程不太一样，但结果差不大。
现在总得有点收获。
“你问。”郑北先是瞥了眼门口的监控拍不到这墙根，周围也没人，按他对付瑞的了解，接下来得做点坏事。
“你都二十九的人了，估计初吻也不在了吧？那我是第一次亲你喉结的人不？”
“……”
郑北不可置信眼睛都瞪圆了看付瑞，这孩子说话那是真豁达啊。
“初、初吻也在。”郑北说话都不利索，但也一个个回答，“是第一个。”
付瑞哦了声，眼底含笑，尾音拉出一个波浪。
他又问：“那感觉如何？”
“你问这干啥？”郑北脸色炸了一样，不过在昏黄的路灯看不清切。
但付瑞明显看到了他眼底的慌乱。
“那我换个问题。”付瑞想了想，又谨慎开口：“我今晚表现得怎么样？”
“挺好，挺乖。”郑北不明所以回答。
付瑞追问：“那我能讨赏不？”
郑北勾着唇角笑了声，心想还是小孩心理，大方道：“你想要啥？”
“要你。”
“啥？”郑北愣了下。
付瑞才反应过来刚刚脱口而出了什么骚话，人家毕竟也才刚有弯的迹象，他赶紧改口道：“要你……以后不许拒接我电话和短信，不许不理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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