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宫子羽和我哥选的新娘,今晚在大厅公布调查她们身份的结果。”宫远徵给不明情况的付瑞解释。
付瑞脸色恢复平常,尴尬地撇开脑袋,原来是这个事。
旁边的宫尚角从弟弟拉着付瑞进门开始就在余光里注意着他们,平静的目光底下满是惊诧。
这牵手、这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
“到齐了,宣布吧。”上面的月长老突然开口。
这话一出,底下中间的俩女子都低下眼帘。
宫尚角身边的贴身侍卫,拿着从宫外传回的信息卷轴,朗声喊:“经核查,大赋城上官浅小姐身份属实,没有异常。”
“经核查,梨溪镇云为衫姑娘……身份不符。”
整个大厅所有人的目光骤然聚集在云为衫身上。
“请问宫二先生,我的身份哪里不符?”云为衫眼神执着,不可置信地问。
“有几个问题需要请教云姑娘。”
“您请问。”
“云姑娘出家门前,家中可曾遭遇歹人?”宫尚角眼神凝视着她,往前逼近两步,无形中给她施压。
“有……但家中只是丢了些身外之物,无人受伤,出嫁之日我怕触霉头,便擅自隐了。”云为衫解释完,又面带诲色地面向宫子羽:“请执刃责罚。”
“人之常情,我理解。”宫子羽说。
宫尚角又继续往云为衫逼近,宫子羽以为他要做什么,立马横到他面前,将云为衫护在身后。
宫尚角轻笑一声:“放心,我又不做什么。经核查,云姑娘身份无误,刚刚只是一番试探。还请云姑娘谅解。”
听他这么说,宫子羽和云为衫对视一眼。
上方的雪长老说:“既然无误,那选新娘一事,就这么定了。”
宫子羽往前一步,严肃的眼神凝望着宫尚角:“新娘的身份没有问题了,你们就不一定了。”
“你什么意思?”宫远徵皱眉说。
“金繁,把贾管事带上来。”宫子羽说。
一直安静看戏的付瑞听到这名字,微微睁大眼睛,下意识看了眼宫远徵,而宫远徵神色如常。
没一会,贾管事被带上,把今天跟宫子羽所说过的话,又再说了一遍。
大致是说,宫远徵指使他把制作百草萃所需的神翎花,换成灵香草。
宫远徵听后就怒火蹭蹭往上冒,揪着贾管事凶狠道:“混账东西!谁让你栽赃陷害我的!说!”
宫子羽怕他伤到贾管事,上前拉他。
宫远徵讨厌宫子羽,也讨厌他的触碰,甩开他还顺带用力一推。
金繁及时扶住宫子羽。
付瑞也刚要把宫远徵拉回来,宫远徵转身错开他伸来的手,着急地先跟宫尚角解释:“哥,我没做过。”
宫尚角没想到会突发这一出,但他也是相信弟弟,所以并不慌,面上淡然地说:
“既然你们各执一词,不如将贾管事关进地牢严刑审问。”
宫子羽皱眉说:“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审问的!再说你也说了各执一词,要审也是两个人一起审!”
宫尚角不紧不慢地握住弟弟的手臂,正要推他出去。
宫远徵错愕地看向他哥。
宫尚角:“那就……”审。
他话音未落,他抓着的宫远徵突然被拽开一边。
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那边一直没说话、存在感极低的付瑞身上。
宫远徵低头看到付瑞拽着他另一只手臂,将他护到身后,犀利的目光掠过整个大厅。
“付瑞……”
宫远徵心口微动,小声地喊他。
错愕的目光转向付瑞那还有些苍白的侧脸。
付瑞的手很冰凉,而宫远徵炽热的心脏仿佛可以灼伤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