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躺床上,沉重地呼吸缓气,视线一直放在旁边的人身上。
那个平时动不动就眼神阴鹭,满脸坏笑的少年,这会眼神慌乱,视线无处安放就是不敢看他。
双手原本捧着他脖子,现在收回去放膝盖上一会握拳,一会揉膝盖。
怎么那么可爱?
付瑞面上憋着笑,心里乐开了花。
“那你、赶紧运功。”
宫远徵说了一声,准备自己也吃一颗解药,毕竟刚刚嘴里沾了毒血,虽然毒性没那么强了,但也会有危险。
刚要站起来,付瑞却握住他手腕。
宫远徵回头看付瑞,发现他闭着眼睛,没一会两人的身上都呈现一团白色光芒。
逐渐的,宫远徵清晰感觉自己身体变得很是舒畅,付瑞的手上的毒素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付瑞给两人一起治愈完毕,睁开眼松开手,他坐起来摸脖子上的伤口,疼得直抽气:“少爷你是狗吗?”
宫远徵从震愕中回神:“我是狗你是什么?”
付瑞:“是……唔。”
宫远徵不知为何突然伸手捂着他嘴,还瞪了他一眼:“不许说了,我又不是狗。”
付瑞将捂在他嘴上的手拨开,盯着宫远徵的眼睛问:“少爷,你有指使贾管事做什么吗?”
他对雪重子说过心向着宫门,而后又对宫远徵发誓,忠于宫远徵。
相处了这么些天以来,他觉得跟在宫远徵身边也没什么不好,宫远徵虽然看上去跟执刃不对头,但也是忠于宫门的人。
但贾管事是宫远徵的人,他今天这一出明显是在背叛宫门。
若不是宫远徵指使的,那就是贾管事在准备故意陷害宫远徵。
可若是宫远徵指使的,他怎么办?
“他就是一管事,指使了又如何?”宫远徵随口说。
看他不乐意说,付瑞那还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淡笑:“少爷,我今天……”
突然外边传来脚步声。
“徵公子,角公子说,时候到了。”门外进来一侍卫传话。
被打断话的付瑞皱了皱眉,但他也突然反应过来,在这宫门谈话还得找个隐蔽点的地方。
“你能走路吗?头晕吗?”宫远徵没有立刻动身,扭头问刚刚解毒的人。
“……”付瑞刚到嘴边的“能”“不晕”,转念一想,话到变成了:“有点腿软,头晕目眩,难以视物。”
“那我拉你,带你去看好戏。”宫远徵冷笑一声,抓起付瑞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付瑞被迫踉踉跄跄地跟上,脖子还在流血,连忙用法力愈合伤口,用袖口擦掉血迹。
“少爷,你先跟我说去哪?”
“执刃厅。”
他不知道宫尚角和宫远徵在搞什么名堂,只好忍下心中的顾虑,见机行事。
去往执刃厅,依旧是熟悉的几个人。
三位长老坐在上位,执刃站在前头,底下是宫尚角,还有两位白衣女子站在中间。
大厅内气氛紧张,仿佛都在等着生死审判一般,很是安静。
付瑞看宫远徵盯着那俩女子笑得意味不明。
“……”少爷这高兴的,难不成是瞧上了?
想到这付瑞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