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似乎有话要和上官浅闲聊。
宫远徵给上官浅拿了药,带着付瑞离开医馆回徵宫。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谁也没说话。
付瑞边走路边思考,没注意到宫远徵突然停下来,没刹住脚撞到他背上。
“你是侍卫,走路还不看路吗?”宫远徵不爽地回头问。
付瑞听他那明显生气的语调,忙赔笑:“抱歉少爷,在想事情,不小心撞到您伟岸的背了。”
宫远徵:“……”
宫远徵深吸一口气:“你在想什么?”
付瑞抬头看,说出心中疑惑:“女子最是注重名节,这不早不晚的,我没有人带路我都不敢乱走,万一走到哪个男人的房间,我都怕我……不是,万一误闯哪个男人的房间,上官浅身为一个新娘,也不怕被人说闲话啊?”
宫远徵眉头皱得更深,火气蹭蹭往上冒,就要往回走,“我就知道那女人有问题!”
付瑞赶紧拉住他:“这只是猜测,而且现在她还什么都没做,妄加断言,又没证据,反而打草惊蛇。”
宫远徵似乎被说动,冷静下来后突然扭头看他:“你刚说什么?”
付瑞愣住,立马回忆刚刚他说了什么。
“万一走到哪个男人的房间……”宫远徵紧盯着他。
付瑞反应迅速:“哦对,我今晚住哪个房间?”
宫远徵眨眨眼,刚刚心里冒出来的一点异样被他一打岔,给忘了。
“我寝室旁有个小房间,你肩膀受伤,回去休息吧。”
“好的,晚安。”
“……”晚安是什么东西?宫远徵看着远去的背影,也越发觉得付瑞这人太奇怪了。
·
后山雪宫。
雪重子还在煮粥,雪公子从外头进来,手上还拿着一支短笛。
“雪重子,付瑞换下来的衣裳里掉了支笛子。”雪公子说。
雪重子撩起眼皮看他手上的东西,拿过来细看,外表是晶莹白玉,雕刻了龙的纹样,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拿在手中就有股冰凉的感觉,外边隐隐约约还萦绕着不一样的气息。
“从未见过。”雪重子说。
在雪宫闲来无事,也算是看过不少书籍,却从未见过这样的乐器。
“想来,很贵重。”雪公子坐到他对面。
自从付瑞走了之后,雪宫陡然变得清净,雪重子也话更少了。
雪公子半感叹似的说:“付瑞在这待了几天,也动手动脚跟我们打斗了几天,身手不错,人品也好,被我们欺负,也依旧笑盈盈凑上来挨打。”
雪重子将笛子放桌面,继续煮粥,“你想说什么?”
雪公子端起茶抿了一口,又笑得轻松:“要不你把笛子拿出去送回给他?”
雪重子想也没想很快否决:“雪氏一族不得擅自外出。再说了,他说他会回来。”
雪公子叹了口气,无奈道:“很多年以前,也有人这么说过,结果那人当了执刃也没想起我们。”
雪重子:“……”
似乎勾起了他们的陈年记忆,想起来往事,空间陡然安静。
“绿玉侍卫进不来,你也没给他留点什么信物,咱们不出去找他,怕是一辈子也见不了面了。”
雪公子语气里满含遗憾,眼睛时不时瞟一眼对面坐得端正毫不动摇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