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执刃带回来给宫子羽的人,谁说得准他心思想着谁呢。”宫远徵不屑道。
“侍卫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他们很重誓言,他既然答应长老跟了你,就只会听你的。”宫尚角说。
“付瑞!起来发誓!”宫远徵推开付瑞。
付瑞刚还享受着躺他怀里增长法力,骤然被推开,也不尴不尬地笑了笑:
“徵公子,我发誓,我付瑞只忠于徵公子,保护徵公子一辈子,不死不休。好了吗?”
宫远徵:“……”怎么听着这语气有点像哄小孩?
当年宫子羽得了个金繁也是这种感觉?
宫尚角看着坐在床上的两人,一个发誓,一个发懵。
他特意来看付瑞,就是想看看他的忠心和为人,看样子对弟弟还挺好。
而弟弟还像是第一次体验有个新鲜玩物一般,还反应不过来。
弟弟身边一直以来除了他就没别人,也不信任别人。
多个绿玉侍卫伺候,那再好不过。
“来人了。”付瑞突然沉声说。
突然外面有脚步声,听脚步没有刻意隐藏动静,但步伐轻盈,步幅短促,像女子的脚步。
“哥……”宫远徵迅速回神。
宫尚角朝他点头,隐回黑暗里的架子后。
身为侍卫的付瑞刚要起身出去,宫远徵突然抽刀闪身出去,拿刀架在来者的脖子上。
付瑞紧跟他身后,进来的果然是个提着灯的白衣女子。
但他没兴致管女的,皱眉道:“公子,你这么主动冲出去,让我这侍卫干什么?”
“你不是伤口疼?”宫远徵拧眉瞪了他一眼,这人刚刚还疼得倒他怀里,现在就下床跑了。
付瑞:“……”忘了。
宫远徵又哼了一声,扭头看他拿刀架的女子,“你是谁?”
“上官浅。”白衣女子回答,眼神带着一丝紧张。
“是新娘?大晚上来这做什么?”
“诊脉的大夫说我体寒,所以只拿了白玉令牌,我来就是想再问问,有没有解决的方法。”
“你就这么想当执刃夫人?”宫远徵沉声问。
“之前想,现在不想。”
上官浅的目光紧盯宫远徵,不紧不慢笃定的语调,仿佛能将一字一句化成丝丝缕缕钻进人心:
“现在的执刃,在我心里,根本不配。我心中的执刃,只有宫尚角宫二少爷。”
宫远徵轻笑一声,竟放下了刀。
付瑞在一旁看得拧紧眉。
“你很了解我吗?”
阴暗处走出来的宫尚角突然出声。
“宫尚角少爷。”上官浅面上欣喜地朝他行礼,似乎没想到还能碰上宫尚角:“小女子目光短浅,但也是句句发自真心。”
宫尚角久久盯着她,医馆里突然安静得落针可闻。
“徵弟弟,给她拿药。”
“好。”
付瑞抓住转身去拿药的宫远徵的手腕,心里落了疑问,但还不知道如何说。
“干什么?”宫远徵回头说。
“公子,这是谁的新娘?”付瑞问。
宫远徵看那边上官浅一直低着头避开付瑞的身体,才发现他只有肩膀被缠着纱布,一条裤子,衣不蔽体。
“把衣服穿好。”宫远徵皱眉,把他的衣服捡起来扔给他:“这些都是待选新娘。”
付瑞抱着自己的衣服,声音扬起来:“你也有新娘?”
宫远徵边拿药边回答:“我还小。”
付瑞不紧不慢穿着衣服,看着比他还高半个头的宫远徵。
吃什么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