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客院落。
上官浅拉开房门便看到了一袭玄衣束袖的宫远徵,他站在杏树下,长身玉立倒是十分入眼,可她注意的只是他后腰间的暗器囊袋。
上官浅徵公子。
上官浅轻轻唤他,宫远徵应声转身,环着手眼底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她是有些本事的,不然他哥哥也不会让他来这亲自接她,想到这,宫远徵不由心烦几分。
上官浅徵公子平日是不是不太说话?
上官浅刚刚院落的侍女们看见徵公子,都有些害怕呢。
宫远徵让别人害怕,总比害怕别人要好。
上官浅好像是。
宫远徵目光冷冷,不欲多说,刚迈出几步便听到身后上官浅惊呼一声,他下意识转过身托住了她的胳膊。
上官浅的手摸向了他的暗器囊袋,起身站稳时将囊袋掩藏在袖子里,见宫远徵毫无察觉,她渐渐平缓了心跳。
上官浅多谢徵公子。
宫远徵置若罔闻,继续朝前走去。
出了女客院落,走在山谷溪边的小道上,迎面却撞上一行人,都是熟悉面孔。
只是宫远徵没想到宫灼溪也在其中。
她就站在宫子羽的身旁,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笑意,仿佛在对他诉说着她与宫子羽的亲密无间。
宫灼溪看着宫远徵与他身后的上官浅,也微微愣了一下,随后脸上的笑意彻底褪去。
宫子羽上官浅姑娘这是要跟着徵公子去哪?
宫远徵先一步接过话头。
宫远徵我来接上官姑娘,去角宫安顿。
宫远徵宫子羽,你呢?
金繁徵公子,按礼数,你需要称呼‘执刃大人’。
金繁开口提醒宫远徵,可他只是讥讽一笑。
宫远徵哦?他三域试练这么快就过了?
宫远徵的一句话,让他们纷纷语塞。
金繁还…还没。
宫远徵那抱歉了,这声‘执刃’,我叫不了。
宫紫商看他得意的神情,极为做作的捻起衣袖遮了遮脸庞。
宫紫商既然执刃叫不了。
宫紫商那叫声姐姐来听听。
等等,好耳熟的一句话,宫灼溪迎上宫远徵的目光,他的眼底尽是抗拒不愿。
宫远徵盯着宫灼溪,赌,宫灼溪会不会偏向他一次。
宫灼溪不…能叫。
宫灼溪话说出口的时候,宫远徵的眼睛都亮了许多,像是有人撑腰的小孩一样。
宫紫商什么?灼溪妹妹你要抛弃你最爱的姐姐,偏向那个臭弟弟吗?
宫紫商抽了抽鼻子假装哭泣,朝她使劲眨着眼睛。
宫灼溪讪讪一笑,视而不见。
宫灼溪紫商姐姐,远徵弟弟他不止是我弟弟,我自然会偏向他,与他站在同一边。
宫紫商哼,执刃不愿叫,姐姐不能叫。
宫紫商宫灼溪你就惯着你这臭弟弟吧!
宫灼溪你不也天天惯着…
宫灼溪的话头止住,扫了一旁的宫子羽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懂得都懂。
宫子羽一脸茫然,宫远徵的笑容更为得意,他赌赢了,当然开心。
宫远徵宫灼溪,跟我一起回去。
说完便冷脸与宫子羽擦肩而过,上官浅也努力隐藏存在感从中穿过。
宫灼溪紫商姐姐,执刃大人我先走了。
宫子羽灼溪…
宫紫商我们下次不带你玩了!宫灼溪你听到吗!
宫紫商冲着宫灼溪的背影张牙舞爪,好不容易见着了这个妹妹,没想到那个她会和‘死鱼脸死鱼眼’站在同一阵线上,真是让她感到十分的不快。
宫灼溪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背影透出的洒脱与不在意,让宫子羽觉得真的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