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与宫灼溪比肩而行,上官浅走在后面速度缓慢,宫灼溪时不时回头一瞥,都见她报以微笑。
宫远徵你总是看她做什么?
听到宫远徵的小声嘟囔,宫灼溪这才将目光移向他,故意揶揄他。
宫灼溪远徵弟弟,你也总是偷偷看我不是吗?
宫远徵泛着悸动的小心思被戳中,深邃的眼眸微微颤动,他抿唇偏过头去。
上官浅哎呀!
上官浅忽然叫了一声,站定脚步。
宫远徵生出几分不耐。
宫远徵又怎么了?
上官浅我忘了件很重要的东西,我得回去拿一下。
宫灼溪也侧身看着她那着急的面色。
宫远徵角宫那边什么都有,不用麻烦,走吧。
上官浅角宫…还真没有。
宫灼溪是你送给角公子的礼物?
上官浅看向宫灼溪,嘴角轻笑。
上官浅还是宫七小姐懂我。
宫远徵送我哥礼物的人可太多了,他什么都不缺。
上官浅那不一样,儿女情长,待日后宫七小姐送予你礼物时,或许你便懂了。
宫远徵与宫灼溪相互凝视了一眼,又匆匆错开,心中慌乱一瞬,讪讪的让上官浅快去快回。
宫灼溪要我陪你吗上官姑娘?
宫远徵握住宫灼溪的胳膊,面容染上一丝丝的阴鸷之意。
宫远徵你不许去。
上官浅宫七小姐留在这陪徵公子吧,我很快便回来。
上官浅好笑的看了看他们,转过身很快不见了人影,只留下宫灼溪与宫远徵两人相对无言。
宫灼溪拍了拍宫远徵的手,宫远徵自觉松开握着她胳膊的手,掌心之中还遗留着衣裳软绵的触感。
宫远徵的眼神不动声色的飘到她掩在衣袖中,如柔荑般的芊芊玉指,想起了那日在落雪中他们紧紧相握着的手。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宫远徵不由红了脸,背过身去遮掩着心绪。
宫灼溪对他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他不许她去,眼下又不理她独留给她一个背影。
怎么,是让她欣赏他玉树临风的身姿,还是欣赏他昙花刺绣过肩的衣裳。
宫灼溪的视线落在宫远徵的腰间。
宫灼溪每回见他,都会看到他腰间系着囊袋。
可这回却是空空如也。
她很清楚,那里面装的是宫门最精密最高级的暗器,皆出自宫远徵之手。
她扭头看向上官浅离开的方向。
心中难免不会有些猜疑。
宫远徵压下所思所想,转过身却见宫灼溪出神望着女客院落的方向。
她是不是还在想着宫子羽?她就这么想去见宫子羽吗!
宫远徵宫灼溪,我真想拿你去试药。
宫灼溪啊?
宫灼溪听见他那没头没尾的话,一时间还未回过神来。
宫远徵看着她这副样子,不知为何更气了,心中窝着的火叫嚣着想把她囚禁起来,每日给她喂一盏毒药,让她尝尝生不如死但又只能带着哭腔哀求他得到解药的滋味。
宫灼溪宫远徵,你想什么呢?
宫灼溪伸出手轻轻勾住他的手指。
宫远徵没…没什么。
宫远徵大脑空白一瞬,将心底的阴暗面彻底抛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