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见不得宫灼溪这两幅面孔,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宫尚角缓步上前,踩在了他的流血的伤口处,那人仰天惨叫痛不欲生。
宫尚角从未施舍过他一个眼神。
宫灼溪从地上站起来,眼中带着委屈胆怯的水光,她迟疑的将手中的东西递到宫尚角的面前。
宫灼溪我来的时候就见他鬼鬼祟祟,好像是在找地方藏这个令牌。
宫尚角垂眼看了看,那块令牌上赫然刻着‘无锋’二字。
宫尚角又抬眸看着她,伸手拿过令牌,他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宫灼溪的那一刻,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宫尚角带下去,严审。
蒙面人早已疼昏过去,被侍卫架着拖走,地面上留下了一行血迹。
宫尚角留下几人搜查房间,随后将宫灼溪请出房间有话要问她。
夜风吹风带着丝丝凉意。
宫尚角令牌你是怎么拿到手的?
宫灼溪抢…抢的。
宫尚角他手中有刀,不怕吗?
和他在一起,宫灼溪的精神都是紧绷的,因为他的每句话都不止表面意思,稍一分神,便会掉入他的圈套。
宫灼溪从袖中取出那把白玉短刃,摊在掌心里。
宫灼溪我有这个,我不怕。
宫尚角瞳孔轻轻一颤,似乎被触起了某段被遗忘的往事。
这把短刃是他送给宫灼溪的。
他说这白玉材质的短刃,不能伤人却可防身,便寻来做了宫灼溪六岁的生辰礼。
宫灼溪当时是不太喜欢的。
可眼下,却能为她打消宫尚角对她的疑虑。
宫尚角望着那把崭新依旧的短刃,不知是她呵护备至,还是未曾用过,这他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他的所有疑问皆堵在了喉间,再问下去就不礼貌了。
宫灼溪有些不安的看着他。
宫灼溪远徵弟弟他不会有事吧?
宫尚角的思绪被扯回,面色恢复如常。
宫尚角你在徵宫抓到了无锋刺客,远徵弟弟又怎会有事。
宫灼溪垂眸抿了抿唇,面对宫尚角她还是少说话为好。
宫尚角止步,忽而侧头看她。
宫尚角这里交给我,你去休息。
语气中带着丝丝命令的意味,宫灼溪点头,一刻也不多待转身就走。
宫尚角看着一抹白衣在夜色中疾走的身影,眯了眯眸,微不可察的扬起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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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解决了贾管事的问题,且提出了让宫子羽通过三域试练才配得上执刃这个位子,为期三月。
宫灼溪与宫尚角在地牢外等着宫远徵。
昨夜里又飘起了细碎的雪,宫灼溪特意带了件裘皮大氅。
宫远徵从地牢里走出来,身着单薄,眸色笼了层阴沉的雾气,见到宫灼溪与宫尚角时才烟消云散。
宫灼溪上前将大氅披在他的肩上,宫远徵侧头看着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肩上有些重量,心底也温暖了许多。
宫灼溪也不知怎么,看着宫远徵忽而泛出笑意,宫远徵不解,随后又窘迫似的微微避开脸。
宫灼溪远徵弟弟,你不戴抹额的样子,也很好看。
宫远徵感觉一股热量直冲脸颊,不用多想,也知道脸肯定是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