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灼溪住进徵宫只觉得太冷清了,那冷风一吹尤为孤寂。
怪不得总听说宫远徵喜欢往角宫跑。
有他哥哥在的地方,或许才是家吧。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宫灼溪宫远徵,我在殿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喜欢你。
宫灼溪你呢?你现在对我什么态度?
宫灼溪环手审视般的看着他,宫远徵无处可躲被她逼到了墙角。
这别扭弟弟平日里嘴挺毒,一到她面前倒好,跟个哑巴似的。
宫灼溪问你话呢,你躲什么?
宫灼溪一手撑在墙上,一手挑起宫远徵的下班让他直视着自己。
宫远徵的脸上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眼神乱飘的点了点头。
宫远徵我…我也喜…欢…你。
一句话结结巴巴的不成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他刚学会说话呢。
宫灼溪连起来说。
宫远徵瞪她一眼,让她别太得寸进尺了,可又因她脸上魅惑的笑容软下来。
宫远徵我也喜欢你。
说完便埋下头,他如今被宫灼溪拿捏在掌心,没有一丝反抗之力,当然,他也不想反抗。
宫灼溪那…叫声姐姐来听听。
宫远徵浓密的睫毛微微轻颤,语气低软的唤她。
宫远徵姐姐。
简单两个字听得宫灼溪全身酥酥麻麻的,竟也有了些羞怯之意,她后退几步,与宫远徵拉开距离。
宫远徵缓了缓从她身边走过,还偷偷侧头看她有没有跟上来。
宫灼溪跟着他来到了徵宫的医馆。
宫远徵自顾自的配起了药,宫灼溪就跟在他身边,好奇的问东问西。
宫灼溪这是什么?
宫远徵夹竹桃。
宫灼溪那这个呢?
宫远徵生南星。
宫远徵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却也会一一回答她。
宫灼溪叽叽喳喳的陪着他,他倒觉得配药没有这么无趣了。
————
宫尚角派出查明身份的侍卫回来了。
宫远徵为他奉上商宫的武器,以及他亲手调配的暗器与毒药。
宫灼溪没有与他们一同去。
可偏偏这回,她在徵宫没有等到宫远徵。
宫尚角的人过来传话,说宫子羽怀疑父兄的死与宫远徵有关系,为了证明他的清白将宫远徵关入了地牢。
宫灼溪当即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她想去找宫子羽,可他怀疑是宫远徵害死了他的父兄,她若去为宫远徵求情,白白浪费口舌。
去找宫尚角的话,可宫尚角已经派了人来,她若再去只会惹他不快,况且宫灼溪不想与他接触那么多。
冒然去地牢,又太蠢。
宫灼溪心里盘算着,逼迫自己紧张起来,只有紧张感她才能做出准确的决定,她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的弦忽然被拨动,她翻找出一把白玉短刃藏于袖中。
她哪都不去就在徵宫守着。
医馆贾管事的房间内漆黑一片,可宫灼溪却看到一个鬼鬼祟祟之人,果真让她等到了。
宫灼溪你来送死吗?
黑暗如同鬼魅般的声音幽然响起。
那人黑衣蒙面,慌乱转身朝宫灼溪出招。
宫灼溪闪身躲过,并不急着出手,那人带着杀心想要置宫灼溪于死地,可他却连宫灼溪的衣衫都碰不到半分。
宫灼溪你们无峰都像你这般弱吗?
宫灼溪晃了晃手中的东西,挑衅似的勾了勾唇,那人见腰间一空气急败坏,举着刀就要向宫灼溪劈去。
细微的脚步声传入耳中,宫灼溪微笑向后倒去,蒙面之人愣了一瞬,紧接着大门被踹开。
一袭黑衣的宫尚角眸色幽邃带着侍卫闯了进来,只轻轻一抬手,一枚暗器飞入蒙面人的胸口,却不致命。
那人吐血倒地,侍卫上前将他围住,他不甘的看向宫灼溪,只见她柔弱的跌坐在地,眼眶中的泪水欲落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