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夏生活在半星镇最东边,几乎是镇的边缘地带,走去最近的邻居家也要两三盏茶的功夫。
门前可以眺望远处的山峦叠嶂,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和日暮最后一缕绚烂霞光都能尽收眼底,景色远胜才子笔下的山水画作。
小屋周围空旷,那就耕作良田。
作为几亩瓜田的主人,有夏一天到晚的生活其实很丰富充实。
自三更天的鸡鸣嘹亮地穿透晨雾,有夏就开始了一天的农作。
以前只有她一个人,但现在相柳总会在离她不远处闭着眼睡觉,默默陪伴。
有夏很是感动,这小蛇真是没白养。
靠近中午,日头渐盛,小蛇露在骄阳下的小模样有些可怜,她朝家的方向指了指,语气温柔:“你回家吧,院子里我不是给你凿了个小池?你去那躺着比在这晒着舒服。”
有夏一直没给小蛇取名,一是她没读过什么书,取不出什么好名字能配得上这么好看的小蛇;二是她想着小蛇假以时日肯定会化形成人,让他自己给自己取个名字再好不过。
没有名字,即便有夏明摆着是在跟他说话,也可以当做没听到。
所以相柳一动不动。
之前在壳里,有夏一直都把他贴身揣着睡觉也不拿下来,他可以时刻吸收她的灵气以恢复自身的力量。
但如今,他只能在离有夏几寸的地方才能感受到这样的的灵力纽带。
这什么都干不了的蛇身他早就当够了,恢复人身现下是他第一要紧的事。所以,有夏这个行走的疗愈神器休想离开他身边半步。
太阳逐渐照到最高空,似乎再找不到一片可以乘凉的树影。
小蛇铁了心要寸步跟在她身边,身上每片麟都在受到阳光的灼烤。
蛇最喜阴怕阳,也最冷血薄情,有夏没想到这才短短一个月,就让小蛇对她依赖至此,只要离开它的视线,就会巴巴地赶来找她。
有夏心软了一片,原来一直被挂念被需要的感觉是如此幸福。
最近几日,新一轮的果子相继成熟,须得及时采摘封存才能避免被飞鸟分食。
原本她是要到天黑才回去,但怕小蛇被太阳晒坏,收拾一番,有夏冲相柳笑:“走,我们回家。”
粗布衣衫沾了不少泥,裹住有夏姣好纤瘦的少女躯体,乌黑如墨的长发简单盘了个男人髻却丝毫不掩绰约风姿。
有夏站在相柳面前替他遮住了光,她脸上带一层薄薄的细汗,笑眼盈盈,灵动明艳。
相柳仰着头和有夏眼眸对上,一对轻盈翩舞的蝴蝶恰巧从他们面前飞过,有夏偏头去看,脸上的笑意更加动人。
今天的太阳真刺眼。
相柳暗红色的眼瞳眯了起来,视线从有夏脸上移开,他们离得很近,相柳身体里的血液似潮水涌动,胸口的跳动也比往常要猛烈许多。
有夏像捧着宝贝一样用双手托着相柳回小屋,正巧碰着许久不见的陈阿婆拉扯着赵医郎往这来。
赵医郎规整的衣衫被扯得凌乱,白净的脸颊此刻通红,似乎一直在向陈阿婆争辩着什么。
有夏一脸好奇地在门口观望,赵医郎瞥见她像是见到了救命恩人,一介凡人竟挣脱开了猴子精陈阿婆的钳制,连滚带爬地朝这来。
赵医郎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夏姑娘,劳烦你快和陈阿婆说清楚,我跟你是清清白白,从没有半分逾矩。”
这是什么情况?有夏愣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相柳不知何时挪到一旁,找了个最佳观赏位,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恰似甘月这是个头脑一热引发的故事,之后可能会进行修改补充。故事大概框架有了,有很多细节不完善,欢迎大家帮我查漏补缺找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