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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争渡——爭渡

我的人生黯淡无光,原以为会一直这么下去,但她的出现改变了我的一生。到现在仍然庆幸那天走进电玩城,路过那条胡同。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站在那抓娃娃,我在旁边看的津津乐道。看着她一个币一个币的投进去,直到见底也没抓到一个。大概是看她太可怜了吧,我就成心撞到了她。太可爱了,这样的女孩怎么舍得让她不如愿呢。

后来我处理完一个人,满心疲惫,叼起一根烟,随便走进了一个胡同。那人我认识,是条子口老大的手下,模糊的灯光下是那个女孩的泪水。百无聊赖的我听完了她的故事,看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蹭在我身上,不知怎么的头脑一热问她要不要跟我回家。她问我为什么,我含糊了过去。救她,何尝不是在救曾经的自己呢。

把她带回家后我派人查了她的底细。

“老大,文件。”

看着眼前带着封条的文件袋,我点燃了一支又一支烟。

“你快出来,我给你做了面,快来吃!”

我把文件袋放进保险柜里,出门吃饭。

她往嘴里塞满了零食,还一个一个不停的塞给我,然后往我衣服上嗅了嗅。

“你又抽烟了吧?都说了对身体不好。”

我把火机递给她,对她说以后不抽了。看着她絮叨的模样,竟然觉得心里暖乎乎的。这或许才是普通人过的生活吧。

入夜,我把文件袋扔进了火炉里,看着它烧成灰烬。

不看了,就任性这一次。不管什么结果,爷都认。

在她二十二岁的那天晚上,我向她求了婚。我不敢靠近她,怕她拒绝我,毕竟...

“我愿意。不管怎么样,我都愿意。阿辞你别怕,以后有我陪着你。从此以后,你也有个家了。”

从此以后,我也有个家了。

那天,她突然问我如果有下辈子,我想做什么。我说我会开个电玩城,然后再遇见她。她说她还要当小说作家。我看她这么努力,也不忍心打击她。那我就等你爆红的那天吧。

她突然吻了我的唇,我重重的回应了她。可她却突然推开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夜。我拼了命的敲门跟她道歉,却还是没有回应。是我太莽撞了吧。都怪我...

隔天她开了门,说了三声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不待反应,她又把我拉进房间说了好多。她问我如果以后有了孩子叫什么,温慕柠,温,慕,柠。真是个美好的期许。

一切的幻想都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了。

凌晨,地下室,我亲手枪毙了一个警察。他说他是姩姩的老师,他告诉我姩姩的身份。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想要金钱,想要名位。缉毒警察有什么好的,我想当别人口中的大英雄,我为国家奉献了那么多,道道伤疤,子弹一次次穿过心脏,可最后连我是干什么的都不能说!甚至还要被认为是小混混!”

我弹出烟头,手枪上了膛,对准他那狰狞的面孔。

“为什么?我把潜伏在你身边的毒蛇告诉了你,你为什么还要杀我?她...”

炸响。鲜血汩汩涌出。死不瞑目。

“你没资格说她。”

后来我用刀把他的脸划烂,扔入海里。你想成名?我偏不让。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脱了外套怕血腥味让她闻到,洗了个澡后,躺在了她旁边。

她做噩梦了,我把她圈入怀里。

你是警察的话,我就送你一个一等勋章和一个大大的礼物。

二十四岁生日的前一天,她给我做了一碗很咸很咸的面,但那一刻我觉得这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后来她又对我说了很多很多话,有过去的,未来的,唯独没聊现在的。

“阿辞,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我不知道这是她睡中的呢喃还是特意对我说的话。

或许,那一天还是要来了。

她二十四岁生日那天,我撤掉了所有人,把一个文件袋偷偷塞进她的行李箱中。

姩姩,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保驾护航了。

那天,我看到她握着枪的手哆哆嗦嗦。一个个激光打在我身上。

对不起姩姩,我太自私了,我不想死在别人手里。

我最后一次吻了她,然后扣动扳机。

结束了,姩姩,我的人生结束了。

“如果,我们有下辈子,你想做什么?”

“再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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