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内,寒风刺骨,河面上已经结起了厚厚的冰霜,外面的雪花已经迎空飞舞,姜嫘穿着红色的外衣,围着白虎裘皮在院内看着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美景,她一身亮丽的红衣在雪地里尤为突出。
这是她来到朝歌的第五个年头,也不知道远在东鲁的父母身体是否安康。这五年里,她和父亲,母亲常有书信往来。父母常告诉她,他们无恙,希望姜嫘和姜文焕兄妹两人能互相照顾,团结一致。
五年,能改变很多事情,也能改变很多人。姜嫘就是其中一个。
她一如既往的讨厌朝歌,讨厌这里的人。
尤其是这里的宫娥,她们会嘲笑自己的东鲁口音,会争风吃醋,和自己娘家的小丫鬟们针尖对麦芒的作对。
她的一言一行都会被她们拿来耻笑。
她们嘲笑东鲁世子妃爱好的吃食不上档次,会嘲笑东鲁世子妃不懂殷商规矩,难登大雅之堂,甚至连她与世无争的性格都要被嘲笑为“呆木头”。偏偏这些人善伪装,在自己姑母和殷郊面前装的谨小慎微。
姜氏也不是装聋作哑,不懂事的傻子,她手把手教姜嫘怎么调教这些奴仆,会教她如何波澜不惊的处理事务,会教她礼仪,教她读书写字,调养心性。
她成了殷郊府邸内,不敢当面造次,人人敬仰的世子妃,但是越来越不像以前活泼开朗的东鲁小姐。
越是在这样平静的波澜里,姜嫘活的越疲惫。她越发思念起家乡。
殷郊一如既往的对她很好,这些年来,他们一直是名义的夫妻,他是正人君子,没有做出过分之举,可是在这样的舒适之下,却隐藏着对两人的重伤。
他们已经成亲五年多了,可是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一些宫娥甚至私下嚼舌根,说姜嫘不能生养,甚至还有人说殷郊不能人道。
军营内,将士们训练完后,纷纷消遣,军营内的官ji也是有的。殷郊和姬发他们却不愿与之为伍。一些好色的质子对此有些不解。一晚上来,就听见一个质子在绘声绘色的描绘今晚的香艳。
炮灰“你越用劲,她越高兴,流出来的汗都是香的......”
炮灰“这女人的皮和男人的皮就是不一样,女人的皮像水,又滑又凉还白,咱们男人可不是。”
炮灰“你亲她耳朵,亲她脖子,她会打颤.......”
崇应彪不屑的笑了
崇应彪,“你这算什么,我见过的女人比你这还sao。”
这些男人高声叫嚷着,他们越说越兴奋,不时还会发出一阵刺耳的尖笑声。
崇应彪喝完一壶酒,狠狠地把酒壶扔进火堆里,霎时间,一阵火花飘在上空。他喝的酩酊大醉,开始胡言乱语。
崇应彪“咱们,都别说了,聊女人,咱们都不如咱们的世子。”
他转过头来看向了殷郊,用手指了指已经涨红了脸的殷郊,
崇应彪“殷郊,最早娶妻,来来,你给我们讲讲,你的女人,好不好?”
殷郊早就被那些污言秽语撩拨的心神不宁,现在他崇应彪当着一群男人的面,堂而皇之的问起他和姜嫘的男女之事,这简直是下流。
姜文焕“崇应彪,你说什么呢!”
还不等殷郊动手, 姜文焕一拳打在了崇应彪脸上,也不知道是醉酒的缘故,崇应彪挨了一拳后便倒地不起。
殷郊愤懑的摔起了手里的酒杯,走到已经倒地的崇应彪跟前,一脚接着一脚的踢他。
姬发赶紧上前拦住殷郊
姬发,“殷郊,好啦,你不能踢死他啊!”
姜文焕“他踢不死,我就踢死。”
姜文焕一拳打在了一旁的树上,随后什么都没说,自己一人回了营帐。姬发眼神示意鄂顺和苏全孝,让他俩去安抚一下气疯了的姜文焕,他一人拖着同样被气疯了的殷郊离开军营去了寝宫。
姬发“他崇应彪那张嘴,跟粪坑一样,你不要理他。”
姬发“要是出了人命,不好和北崇那边交代啊!”
殷郊也是喝醉了,被姬发踉踉跄跄的抬回了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