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嫘静静地看着在自己眼前发疯般的男人,眼里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这是她的表哥吗?
就在刚才,她刚从姬发手里接手了喝的不省人事的殷郊,这家伙顶着一张大红脸,额头上青筋暴起,但是滑稽的是,明明醉成这个鬼样子了,他还是努力睁大眼,甩开姜嫘的胳膊,自己一个人踏进寝宫。
姜嫘“表哥,你喝醉了,你先把衣服脱下来,洗澡水已经让宫娥备好了,泡泡澡,酒能醒的差不多了。”
姜嫘像哄小孩一样哄着醉醺醺的殷郊。
殷郊脑袋里还是有些意识的,抬眼望去,姜嫘身穿一身白色睡袍,浓密的黑发宛若瀑布一般搭在肩上,白皙的脖颈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诱人,即便不施粉黛,姜嫘的面容也是姣好的,唇红齿白,眼睛里永远含着一汪水。
姜嫘起身去梳妆台的木匣内找着殷郊的那把木梳,每次殷郊沐浴前,姜嫘都要为他梳理好头发,她侍奉殷郊的日常生活自然也是没得说。
殷郊则是看着姜嫘的腰肢,曼妙的身影直把他戳的心痒痒,果然是长大了,也张开了。
他鬼使神差的走到姜嫘身后,一把就用健壮的手臂环抱住了姜嫘,姜嫘大惊失色,手里的木匣立刻就掉落到地上,接着她感受到,两只大手在她身上游离,热气带着酒气一起喷射到她的脸上。
姜嫘“表哥,你喝醉了,你放开我。”
姜嫘惊慌的叫了起来,这绝不是她认识的表哥。
殷郊努力的把姜嫘的身体扳过来,让她面对自己,姜嫘看到殷郊不断放大的瞳孔,那双眼睛恨不得把她吞噬,姜嫘吓坏了。眼前的男人用手掐住她的脑后,滚烫的唇紧紧贴在姜嫘的锁骨上,姜嫘回过神来。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房间,也把殷郊打醒了。
殷郊“小嫘,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殷郊不可思议的看着姜嫘那只悬在半空中的手,脸上还有酥酥麻麻的疼痛感。
姜嫘“表哥,我......”
殷郊挫败的摇了摇头,他难受的落泪。
他喜欢她,他爱她,他敬她。他和姜嫘整整在一起生活了五年,明天就是第六年了。
六年的时间,哪怕跟一块卵石待在一起,起码都有感情了,更不要说一个大活人了。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上的姜嫘,也许是她嫁给他那天起,也许是这六年来的点点滴滴,让他早就把她融进自己的生命里。
他每天都对姜嫘抱着希望,希望姜嫘能把他殷郊融进他的生命力,不可分割。
但是他错了。
姜嫘还是姜嫘,还是那个心里只有东鲁的姜嫘。
殷郊“姜嫘,六年,我们在一起六年,这六年你是不是未曾对我动过心。
殷郊祈求般的问着她,他期盼着她的回答。
姜嫘被问的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在殷郊在回来前受到什么样的刺激,明明早上还好好的。
姜嫘“表哥,你是个好人,你对我一直很好。”
殷郊所以呢?”
姜嫘哑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无助的整理凌乱的睡袍。
殷郊“哈,姜嫘,我是个男人!你知道我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殷郊蹙起眉,无比沉重的讲出这段话。
姜嫘明白了,他是个男人,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他是头狼,一只吃羊的狼。六年血气方刚的年华,他生生的忍住,积攒自己的情绪,只是为了不让她姜嫘心生嫌隙。
殷郊“宫内流言四起,说你不能生育,说我不能人道。”
说道这里,殷郊笑出声
殷郊我觉得我很蠢,什么正人君子,君子有好下场吗?”
姜嫘“表哥.......”
姜嫘很难受,她从未见过如此落魄的表哥,表哥是勇莽的,英气勃发的,如朝霞一般引人瞩目,但现在的表哥是颓废的,没有一丝生气。
殷郊的心里一阵烦躁,“表哥”,“表哥”。她就非要把他当成表哥吗?
他恶狠狠的等着她,恨不得把这个丫头生吞活剥。
殷郊“你看看谁家世子妃做成你这样,谁家世子做成我这般窝囊。”
殷郊“我是笑话,我是整个朝歌城的笑话。”
(保一丝,知否大娘子乱入。)
殷郊“这六年来,我碰过你一根手指头吗?”
殷郊气愤的怒吼,他恨不得把这六年的委屈一并输出。
他爱姜嫘,他处处迁就她,他本以为迁就能换来姜嫘对他的爱,但是他错了。
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他也有需求,他还要忍受流言蜚语,但是他的努力并没有换来回报,反而让他觉得自己在自欺欺人。
姜嫘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发疯的殷郊,她好像明白了殷郊不高兴的原因,但又没有完全明白。
姜嫘“表哥,我可以为你立一个侧妃。”
殷郊听到这句话后,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姜嫘,他甚至在有一刻差点被她的这句话噎得上不来气
殷郊“你真是个毒妇。”
殷郊咬牙切齿的吐露出这句话,她宁可给他找个小老婆,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姜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觉得表哥说的这一切无非是因为他作为男人的欲望无处释放。
但殷郊的意思是,他只想和她长相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