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锋一日不除,宫门内各自温馨的时间就会十分短暂。
在收到江云轻与宫子羽擅自离宫的消息,宫尚角眉头不由得紧锁,感到有些奇怪。
宫尚角“你可看清楚了,云轻也在里面?”
宫远徵“姐姐怎么可能和他们一起……”
“回角公子,属下亲眼所见,江执助确实在此行之中。”
“对了,江执助还掉了这个,许是不小心的。”
宫尚角接过递上来的红绳,随即立刻起身,疾步赶往羽宫。
夜色如墨,羽宫内不似往常,竟无一盏灯火映照,四周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寂静,看起来十分蹊跷。
宫尚角环顾四周,悄然摸上腰间的配刀,缓步朝着宫子羽的房间走过去,没过几步,一股熟悉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随着烛火的点亮,房间内的狼藉也显现出来,桌椅倾倒,瓷片凌乱,打斗痕迹明显。
宫尚角推开阻挡视线的椅子,那平时被宫子羽视若珍宝的狐狸面具映入眼帘,只是不同于之前,如今的面具,孤零零的趴在地上,四分五裂。
墙面上写着和之前一样可怖的血字。
宫尚角“弑者无名,大刃无锋。”
宫尚角盯着最后一个字的墙角,低头沉思。
宫尚角“锋……”
一转头,角落里的雾姬夫人正躺在血泊中央,奄奄一息。
宫尚角“雾姬夫人?!”
宫尚角俯身,伸手探了探鼻息,气息微弱,但不致死。
等江云轻一袭人回到宫门,等候许久的黄玉侍立刻上前禀告:“江执助,长老请您和执刃大人速到长老院。”
江云轻“知道了。”
江云轻点点头,吩咐侍卫将云为衫送回羽宫。
宫子羽看着来来往往巡逻的侍卫。
宫子羽“这是怎么了?”
“回执刃,今夜雾姬夫人在羽宫遇袭,此刻已被送去医馆急救。”
宫子羽“什么?!”
江云轻落在后方,不知在想什么。
江云轻“羽宫……遇袭?”
二人赶到长老院,只见整个议事厅气氛阴沉。
“若上官浅是无名?她为什么要对雾姬夫人下手啊?”
宫子羽“不!姨娘是在我房中遇袭,无名今夜下手的目标,是我,只不过……”
宫尚角从后方走来,语气讽刺。
宫尚角“只是今夜羽公子恰好偷溜出宫门了,又偏偏这么巧,雾姬夫人今晚去找羽公子。”
宫子羽攥紧拳头,咬牙盯着宫尚角。
宫子羽“在你的管理下,今夜竟然出了如此大的纰漏,上官浅又是你角宫女眷,宫尚角你难逃其咎!”
宫尚角“是,此事确实是我管理疏忽,才让无名趁机得手,不用你说,我自会领罚。”
宫尚角分毫不让。
宫尚角“但宫子羽你呢,今夜又做了什么?你无视宫门规矩,擅自带云为衫等人离开宫门,又该当何罪?”
宫子羽“我作为执刃,当然有权带人出去!”
江云轻被二人吵得头痛,皱起眉头,厉声呵斥道。
江云轻“好了!”
江云轻“吵什么吵?!”
江云轻“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你们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江云轻“恩怨私仇什么的你们回去自己解决,都是懵懂孩童吗?!看不懂眼色?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场合?!”
江云轻挑了挑桌上的夜行衣,问道。
江云轻“上官浅是无名,确认与否?”
宫尚角"确有嫌疑,但最终定论还需经过一番详尽审问才可明朗。"
宫子羽“之前你怀疑姨娘,如今姨娘命悬一线,你应该为之前的事情道歉。”
宫尚角嗤笑一声,不愿同宫子羽过多争辩。
宫尚角"当初云轻中毒一事板上钉钉,宫子羽,是非对错你自己清楚。"